他怎麼醒的這麼早?
“王爺,你睡好了?”崔清漪脫口而出。
蕭綏坐在床邊,正要穿鞋出去,低頭卻看見了旁邊的那雙鞋子,昨晚明明沒有下雨,她鞋後竟沾上了泥水。
她出去了?
可她剛剛的話,像是沒事人一樣。
蕭綏不自覺地握緊了手,冷淡開口:“你出去了?”
聽到這話,崔清漪立刻醒了過來,直溜溜的看著他的背影。既然懷疑她了,那她繼續否認就會引起他的猜忌,甚至是殺戮。
倒不如裝出一副難言之隱的姿態,順便再加些籌碼,等蕭綏自己推翻猜測,接著就會對自己有無限的愧疚。
不管怎麼做,她打死不承認就行了。
“沒想到,王爺還記得昨晚的事。”崔清漪靈眸一動,柔笑看他。
“什麼事?”
蕭綏疑惑扭頭,卻發現崔清漪的面容宛如一朵從水中生長出來的芙蓉,只靜靜待在那裡,就足以讓他這片芰荷迎上去。[1]
“王爺昨晚喝醉後,碰碎了茶盞,我去撿的時候,掌心不小心出血了。”她紅著眼睛低頭,流下的眼淚就是她的面具。
她的臉上,還真看不出一點異樣。
難道昨晚真是如此?可他酒量不差,從前縱使被灌酒,也不像昨晚這般醉,現在頭還隱隱作痛,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酒呢?”
崔清漪聽他語氣如黑白無常,身體卻逐漸緊繃起來,那酒雖放了些蒙汗藥,但時效並沒有那麼長,真正讓他沉睡的則是那些攝魂香。
看來蕭綏還是對自己有所懷疑,崔清漪不去看他,仍然傷心欲絕道:“王爺如此理直氣壯,難道是怕我在酒裡下毒?要是覺得那酒有問題,王爺日後也不必再來喝我的酒了。”
蕭綏神情複雜,崔清漪抬頭,繼續加籌碼:“那酒不僅王爺喝了,我也是喝了的,就連後來......你我都醉了,你憑什麼疑我?”
這話說的,崔清漪自己都相信了。
蕭綏看她淚珠順著粉容滑下來,微微撇嘴,他竟有些愧疚。
那酒兩人都喝了,也都醉了,按她的話說倒是沒錯,可他心裡也不知怎麼了,還是有些隱隱不安。
總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
蕭綏去拉她的手,低聲道:“抱歉,我不該疑你。”
隨後,他便拿著一方手帕在她的指縫摩挲,寸寸酥麻,讓她不得不逃出他的控制。
“既然這麼疑我,當初為什麼還要娶我?你可以拒絕的呀!分明就是看我......”
“唔......”
蕭綏掰回她的身子,直接吻上了她那張咄咄逼人的唇,一手固定住她的臉,一手不自覺的攬緊她的腰肢。
他的吻就像昨晚的攝魂香,正巧勾了她的魂,她反應過來,連忙用雙手去推他,可他卻將自己的手舉過頭頂,唇舌兇猛如豹,一步一步進攻她唇中的每個角落。
到後來,她掙紮出了一身汗,想不出回擊的方法,只得咬了他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