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崔清漪蹙著眉,看起來睡得不是很安穩,蕭綏輕輕給她擦了擦臉和手,又將她身上繁雜的衣裳徹底脫了下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涼意,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你不困麼?”
崔清漪拉了拉被褥,裹著翻了個身,蕭綏半跪在床上,稍微一動,將她捧在了懷裡:“白日睡了那麼久,這會兒不困。”
“你不困,我困。”她實在累了。
“白日你說,讓我跟你去見一見江尋舟,我想了一下,去一趟也好。”蕭綏將手伸進被褥,被她抓住,扔開了。
“你不是不願意麼?怎麼這會兒又願意了?”崔清漪翻身,以同樣的方式將手伸入他的裡衣,蕭綏抓住她的手腕,環上了後腰。
“看卿卿為了這事如此疲憊,我也不忍心。倒不如直接問個明白,日後便不再問了。”
崔清漪睜眼,深覺不對:“你有話瞞著我?”
“方才碰到沈蘭菱了。”
她猛地抬頭,抓住他的後背:“那……那你不要緊吧?她猜出來你和我的關繫了?”
“我們什麼關系?大家都知道。”蕭綏低頭,鼻尖輕點,讓她有一種眩暈又真實的感覺。
崔清漪輕笑,也照著他的樣子去點他的鼻尖,兩人一來一回,蕭綏徹底沒了耐性,直接扣著她的後頸,朝唇吻去。
灰暗中,她面容潮紅,顯得格外嬌豔,他的手心有些涼,碰到崔清漪的時候,讓她往暖處縮了一下。
蕭綏的指腹緩慢向上摩挲,一寸緊著一寸,把她的身子燒了起來。他的手,十分有耐心,像是在剝杏仁的皮,不多久,膩白的仁就被他掐出了可憐模樣。
“卿卿可吃過杏仁露?”
崔清漪輕哼回吻,有些氣喘:“從前在丹青樓吃過。”
蕭綏喉嚨幹澀,他想的,也許現在就能嘗一嘗:“等回去……我給你做一碗嘗嘗。”
“你做的,會好吃麼?”
蕭綏聲音很輕,但眼神卻充滿了情慾:“不試試,怎麼知道好不好吃?”
“怎麼試?”
崔清漪沒聽懂他的字面意思,但隱隱約約知道他要做什麼了。畢竟,深藏在雪中的晶亮,不管在何處,只要遇到白日,也會窸窸窣窣融化成水。
“閉上眼。”
如他所說,神秘感和勝負欲被徹底勾了出來,他慢慢用唇息包容著一切,在她模糊的視線中,他吻了上去:“是甜的。”
蕭綏分出手,去尋另一個,輾轉反側,看著更像是渴求不得。
三更半夜,周圍安靜的只能聽到兩人的氣息,崔清漪咬著唇,輕叫了一聲。
“喜歡麼?”他蠱惑著,輕緩揉著。
崔清漪胸口起伏,嗓音有些嘶啞:“我再也不信你說的話了。”
話落,她就將他推開,捧著他的臉,直接咬住了他的上唇,直至腥味迷漫,崔清漪才沒好氣地放過他。
“這是對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