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清漪躡手躡腳,不敢在他身上亂動,乖乖道:“那徐懷瑾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我只是不願看公主再這般執迷不悟下去,看看能不能開解開解她。若實在不行,那便罷了。”
“以嫣兒的性子,只怕是難上加難。”
蕭綏似乎意識到什麼,柔著語氣問:“卿卿什麼時候這般體貼了?”
他單手摩挲著她耳垂的軟肉,一陣一陣地讓她身子發熱。
崔清漪小聲反駁:“我一直都很體貼,倒是你,一點也不知道心疼我。”
“現在來心疼你,好不好?”
蕭綏的手向下緩緩波動著,宛如樂師所奏的琵琶曲,婉轉又動人。
崔清漪意識到又被他帶偏了,說著就扭著身子要離開:“不要。”
蕭綏搶先一步,雙手直接將她扣在自己身上,撩開她額頭的碎發,輕吻著她的眉心。
“別亂動。”
“再動,保不準會出事。”
崔清漪的手被他攥著,小腿也被他夾著,鼻尖撥出的熱氣在兩人之間發顫著,她嚥了咽,激將他:“蕭綏……我不去宮裡了,你放開我。”
蕭綏的面色看不出情緒,只聽他雲淡風輕道:“去,為何不去?”
“只不過……”
目的雖然達到了,但她的身子欲墜未墜,像是催熟的櫻桃,有一種特別的斑斕。[3]
崔清漪細弱著聲音:“只不過什麼?”
“方才感覺如何?”他眯著眼看她。
“不好,一點都不好。”她掉轉臉。
他問都沒問,直接將幾塊石子探進水裡,弄得她搖搖晃晃,連膝蓋都軟了。
天色越黑,雪粒越白,彷彿是一幅太極八卦圖,互相滲透,相生相剋。
崔清漪努了努嘴,並未發聲,只輕哼了一下,窩在了他的裡衣上。
既然不讓她下去,那她就這樣壓著他,看他受不受得住。
蕭綏看她紅著臉不理睬自己,忽而笑了起來:“那下次換個試試。”
崔清漪沒聽懂,抬頭問他:“換什麼?”
蕭綏蠱惑著她的雙眼,頓了頓方道:“換個更好的。”
此話一出,寒氣化熱氣,侵襲而來,宛如剛燒好的湯水,幽幽地燙著崔清漪的臉。
“你……”
她實在沒想到,這些話能從蕭綏嘴裡說出來,甚至還說的那般坦然。
崔清漪瞥了他一眼,心中暗罵:表面越光風霽月,背地裡就越狂徒。
蕭綏抿了抿唇,半睡半醒地合上了眼。
崔清漪眯著眼望著他,鬼迷心竅地用雙手掐住他的脖子。
“以後不準再說這些,不然……”
蕭綏輕笑,連眼也沒睜開,平淡如水道:“不然就怎樣?”
“不然我現在就掐死你。”她手上沒用什麼力,就是看著嚇人。
蕭綏氣息沉穩,漫不經心道:“謀殺親夫,卿卿捨得嗎?”
崔清漪灼灼地看著他,說實話,換作從前,她真會掐死他,但現在,真相馬上水落石出,她掐死他,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