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全家是基本操作,沒上酷刑都算是洛蘭作為精靈生性淳樸,殺意不重了。
“不過看起來好像今天的力道不太對勁啊。”右邊的守衛摸了一下下巴,“往常這種反應的防護,都可以擋下三支箭了。”
“等會……”守衛在這話落下之後就看見了如同鐵壁一樣的風之防護在這瞬間,就如同被摔在了地上的玻璃一樣,粉碎開來。
噴湧而出的力量和暴風瞬間摧毀了大門,摧毀了地面,也讓在大廳內日常維護著風之護罩的術士一口逆血直接噴出。腦子也在這一瞬間有了短暫的空白。防護的護罩是有他的部分精神,或者說靈魂碎片在內的,這樣一下子足以讓他整個人都停滯三秒以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議事大廳堪稱鐵壁的牆壁上,出現瞭如同菲珞西爾蛛網一樣的裂紋——
“完了。”這是術士在自身昏迷之前唯一的想法。
集合了洛蘭和菲珞西爾兩隻族群的最強精靈,尤其是菲珞西爾可以被稱之為是女皇之下第一精靈的力量,兩隻精靈合力射出的箭矢,足以純憑物理的力量,轟破鐵壁的防護。就如同磚牆即使面對八級大風可能都不為所動,但是隻要碰見了那種拆遷用的大錘子,還是碎得跟蜘蛛網一樣的,就是這個概念。
遠遠的,有暴風的力量沖天而起。
夾雜著洛蘭自己的風的力量,失控了的風之屏障的力量,還有夾雜在其中,和風元素無比衝突的樹精靈的力量——猛然的,精鋼的羽箭射入了議事大廳之後,爆裂的氣息撲散開來。一朵朵蘑菇雲原地的升起,地皮彷彿被巨力給直接推起了一般,如同海浪一樣的奔湧了三四次。議事大廳周圍的土地沒有一寸是完好的,甚至原本用來準備給被困在這裡的男人用來離開的地道,都在這瞬間被摧毀殆盡。
如果這裡是溫房,那麼普通的嬰兒姑且不說,哪怕你是天選之子,有著大氣運的庇護,在這樣的轟擊之下,也是直接把命給交代掉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即便是羽化境的精靈,在面對這樣的轟擊之下,不掉上渾身的皮肉,是不可能的事。
前後的時間,甚至要沒有達到第三秒。
此間鎮守著的術士已然被落石給砸到暴斃,而長老也因為顯然因為爆裂的力量的衝突而導致的漫天的爆炸,令他根本沒有辦法來護住那位長老會重點保護的物件。
“果然還是等到這一天了麼……”在完全的爆炸之中,一個風精靈的青年在劇烈的衝擊之中站立著,淡淡的嘆息了一聲。
當年為了追求刺激,接受了那個女人的要求,導致了他被洛蘭無盡的追殺,甚至在近五十年的時間,他都如同軟禁一樣的被困在這個議事大廳的偏廳之中。他是族群中有名的天才,背景也十分的深厚,卻被洛蘭橫壓了一世,甚至連洛蘭的雙手已經開弓給開廢了之後,都沒能有能力對抗只剩下一雙腳可以開弓的洛蘭。
他原本想和洛蘭來一次龍爭虎鬥,但是在得知洛蘭的手廢了之後,還是僅僅只需要半分鐘,就可以破開他根本無能為力的術士的屏障之後,他就已經失去了奮鬥的心。已經算是半個廢人的洛蘭能做到的事情,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算是什麼?
他連一個廢人,都要追趕半個千年才能追趕上?
你開什麼玩笑,五百年的時間,哪怕就是每天洛蘭都在喝酒度日,只要他能堅持拉弓訓練,哪怕只是每天一個小時,五百年後他依然可以把自己立斃當場。更別說,洛蘭每年都會對這裡開弓一次,試一試自己開弓的威力如何。
青年搖了頭,抓起了身後的長弓。在長老不解和焦急的眼神中走了出去。
長老的身體好巧不巧的正中了一枚精鋼的羽箭,雖然依靠著高深的修為不至於讓羽箭在他的身體內炸開來,但是如同將鋼水裡直接澆進一盆冰水一般的,起了如同沸水一般的衝突的菲珞西爾的力量,讓他的身體在此刻根本沒有辦法移動。
動了,就是死。
衝突的能量在他的體內如同跑進了一隻老鼠一樣的讓他的經脈如同紙一樣的脆裂,而這樣子的紙更是在暴風之中搖搖欲墜,隨便什麼硬物正面迎上了都是直接被從中央破開的命運。
“長老會護著你,你現在不出去還有機會啊!”長老拼著自己的經脈會直接被粉碎的危險,開聲勸道。
“洛蘭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男子搖了搖頭,“你們之前拿他沒有辦法,在現在很明顯菲珞西爾沒有插手的情況下,就更加沒有辦法了。”
他與其是死,也不願意再做五十年的牢。
更可況,以那兩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會讓他有機會再找到這樣的一個機會,那種原本只是快意恩仇,當時他要是死了或者說重傷,再起不能也就算了,但他完好無損的在洛蘭的眼面前呆了五十年。一隻蒼蠅在你頭上跳了五十來年,你鬥得發瘋,就別說已經深埋了幾十年出不了的那口惡氣,已經變成了刻骨一樣的仇恨,再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的情況下,還不把他直接剝皮拆骨,還能輪的到長老會來援軍,再度救下他來?
這裡駐守的力量反應至少也需要十秒,這些人對付洛蘭或者菲珞西爾都可以拖時間,但唯獨兩人合力,是不可能達到這個程度的。到長老會援軍趕來至少也需要半個小時,在場的人不可能能攔得住兩人聯手,一分鐘都不可能。
甚至不能在空中飛行。
眾所周知只有龍族長者皮糙肉厚可以空戰,小輩飛起來空戰都要被打成篩子。其他任何的生物在精靈族的神箭面前都是活靶子。對於菲珞西爾和洛蘭來說尤其如是。果然,連珠的二十四箭生生的廢墟與人牆之中劈開了一條大道,洛蘭降落在了青年的面前。
“在見你之前,我曾無數次的想過,如果找到你,該怎麼炮製你這個仇人。”洛蘭看著已經心存死志的對手,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本來我以為會隨著時間的變化,放棄對你的仇恨。但我一想到你這張臉,就想起了我那個慘死的女兒。那是我唯一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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