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境的虧空是很難補上來的。
尚羽玲吐了這麼多口的血,本身可能就要千年時間才能補上來。如果再去見同為彼岸三境,但是脾氣不知道如何,也沒有多少人曾經見過,只知道有這樣的存在的死亡權能洛,她可能就是唯一一位擁有無上之主血脈然後隕落的了。
但即便是今天不去見,千年之內哪一天去都是一樣的。
洛想讓你死,你就是完全的狀態也是不行的。
尚羽玲深吸了一口氣,腳踏虛空。
身形剛準備啟動,便是被一股充斥於虛空之中的磅礴能量給打了出來。
金色的頭髮散落於空中,女子如同彼岸之中唯一的光一般的站立再尚羽玲的面前。正是她的祖奶奶,聖索菲亞·君士坦丁。唯一之主,無上之主。
“你再去一次必死無疑。”聖索菲亞伸出自己的手,“你是達成誓約的唯一條件的組成部分,所以我現在要限制你去送死。”
“可是祖奶奶。”尚羽玲慘笑道,“我的身體條件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花弄影不成為彼岸三境的話,我便是自己送上門去,他連我的膜都突破不了。又如何能完成誓約?”
她不去動身,即是死局。
這個局面難道不是你一手造成……聖索菲亞想說點什麼,看了此刻的尚羽玲,面若金紙,渾身上下的血管就如同冬天環境之下的塑膠一般的脆弱,只要稍微的有那麼一點稍微大一點的衝擊,這金色的神之血就會在整個血管之中衝擊。
聖索菲亞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此刻的尚羽玲離垂死也就是再差那麼一兩口氣的距離了。
只要她再說點什麼,說不定因為胸中的氣迸發出來,就真的讓尚羽玲變成第一個天堂山裡隕落的嫡系成員了。
“我已經收到了命運女神和戰爭女神的回應,此刻只要死亡女神點頭即可。”尚羽玲深吸了一口氣——也就是彼岸之地的靈氣之後,勉強的穩住了自己再血管之中游蕩和衝擊已經脆弱不堪的血管壁的神血。
和人類不同,人要是大出血的話找上幾個止血鉗,然後用魚腸線或者是專用的手術線給縫起來,就可能會保得住自己的命。但是神靈這一塊不跟你講什麼花裡胡哨的東西。你只要是自己的血管崩壞了,除非是立馬開始救治,否則的話神血之中蘊藏的能量會自動地破壞掉你的臟器。除非你把自己的器官修煉的如同鐵石一般。
那群以“力”作為自己的權能的,滿腦子都是石頭的神可能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對於基本上就是憑藉著血脈的尚羽玲來說不可能。她就好比說是你在遊戲、小說、動畫之中經常可以見到的那種無比正統的法師,身體雖然說不上脆弱,但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防的住內出血的樣子。
“洛那裡我去。”聖索菲亞嘆息了一聲,“我是不可能允許你再行動的了。”
說不定在到達哪個區域的時候,連自己的神座的波動都沒有發出來,就會被蔓延的死亡氣息給直接葬送掉。
那可就蹦了啊。
彼岸之中的所有資源和人員都是已知的,聖索菲亞這會兒哪裡給你找個相當於彼岸二境半的。
“那邊麻煩祖奶奶了。”尚羽玲點點頭,託著自己被兩個彼岸三境的衝擊給衝得殘破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天堂山中。
而在戰爭領域中,立著一位只穿著普通的白色紗衣,赤著一雙有力的長腿和雙足的女神。女神擁有紫色的長髮和黑色的眼眸,每次雙足的上下一動都能造成彼岸已經相當堅固的虛空中被撕裂處一點小小的裂縫。
而在她的身前,正是應該在沉睡之中的命運女神貝璐丹迪。
“看起來挺牛批的,感覺到聖索菲亞的波動立馬就把戰爭領域往後撤了幾十光年。好一個戰爭女神,容我為你鼓掌。”貝璐丹迪的星眸掃過了眼前的女子。戰爭女神,身上沒有一塊贅肉,身材無比修長有力,且力度爆炸。
貝璐丹迪毫不懷疑,彼岸之地中能跟她在肉體上對拳的,只有那位還在天堂山沉睡的親王,餘者不足論。
“她雖然近身搏擊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也還沒有那種被聖言術給當頭劈上幾十年的愛好。”雅典娜冷笑了兩聲,“言出法隨這種層次的力量,我覺得我還是避開一點比較好。”
你以為如果就憑著能打,天堂山就是彼岸之地的唯一螃蟹,就能橫著走了?就沒有誰敢於在天堂山到處擴張的時候出來攔截一下?
那就是因為死亡權能在被聖索菲亞的親王攔住之後,聖索菲亞能把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吊在虛空之中打。
“你要是牛批的話,你倒是把你的輪子丟到聖索菲亞頭上去?”
“那不能,我不是對手。”貝璐丹迪非常光棍的承認了。“不過雅典娜,千年之前紅星已動,現在紅鸞大星掉落在地源宇宙,我算了一下正好是三位彼岸三境。現在的彼岸三境只有我,你,洛,嵐,還有聖索菲亞了。”
聖索菲亞自然不用說,不存在什麼紅鸞星動。你要動到嵐的話,總有一種棺材裡的傢伙會揭棺而起,給她們一點終生難忘的教訓的感覺。剩下的也就只有她們三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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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我是無所謂,倒是你這樣的,心裡面特別驕傲的,你能接受一個不如你的小傢伙做你的男人?”貝璐丹迪看了眼雅典娜,快樂的笑了下,“我記得你之所以能達到彼岸三境,就是一直秉持著你只要自己優秀,找到的男人就一定同樣的優秀的信條?”
“那你說我要是不接受,會不會有人打上門來?”
“我覺得差不多。”貝璐丹迪點了點頭。與伏羲的誓約算是彼岸人盡皆知的事情,如果這一世的花弄影因為什麼事情而耽擱了成就不朽的時間,聖索菲亞哪怕再怎麼捨不得,也得將自己的親王從沉睡之中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