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放大招這裡就基本等同於是對波?花弄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雖然現在這個想法不怎麼適合,但是怎麼講呢,老至尊手裡的那個光球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說起來,既然都直到要互相埋葬生命,搞得這麼正式幹什麼。要是老至尊給自己來一刀,然後刀聖再讓自己把他給捅了,就可以說是皆大歡喜,自己剩下的任務大概就只剩下了想個辦法把壓進來的戮刃、精靈和巨龍給錘上一頓,然後順手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惡魔降世就行。
只要狗到他回到了神靈境界,就根本不需要什麼提心吊膽還考慮這考慮那的了,根本就是平著推就完事了。
當然,想是這麼想的,花弄影如果是說出來,怕不是現在在天罰森林會當場被打死。在沒有了刀聖的威脅之下,花弄影對於天罰的價值來說,就只生下了如何突破至尊之上這一條了。要是太跳的話,說不定要被諸多的至尊給圍攻,然後把自己的小命給丟掉半條?
花弄影抬著頭,身體如同生了根一樣的紮在了地上,任由著從耳邊掠過的狂風吹著他。
“你能看出老至尊現在這一招是針對什麼的嗎?”水淼淡淡的靠近著花弄影,對著他耳語道。
“這世上很難有東西能傷害到刀聖的身體。所以這一招八成應當是繞過刀聖銅牆鐵壁的防禦,放棄攻擊身體,最大限度的攻擊他的靈魂吧。”花弄影搖了搖頭,“這手段若是放在三四個月前,能對刀聖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刀聖因為獻祭人類的原因,有很多人的精神力,也就是靈魂的力量,也被刀聖給吸收了。雖然不多,但是對於一向精神方面是薄弱項的人族來說,就是極大的成功。而且,老至尊為了繞開刀聖防禦的銅牆鐵壁,最可能的也就是從眼皮等地方滲入。
但是,這裡的身體強度對於刀聖來說,也就比自己的身體稍微弱那麼一點點。
“那麼,刀聖接招吧。”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多少的興奮。就如同一個富人很自然的掏出了自己的皮夾子,非常自然的說道“刷卡吧”,差不多是一個意思。老至尊蓄力,手中的光球已經完全的成形了,這個時間就可以緩緩地推出去,扔到刀聖的身上了。
“來吧。”
光球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朝著刀聖飛了過去。若是刀聖反應不及的話,這顆光球就會在刀聖的眼球之前炸開,炸碎刀聖的眼瞼,然後深入他的眼球。對他做當年花弄影都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刀聖沒有看環境,也沒有多麼緊張的應對,只是無比淡然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用手中的樹葉在空中輕輕的一劃。
光球在那一劃之間被劈成了兩半。
刀聖的嘴邊掛上了一絲微笑。任何有攻擊意圖的力量都不能超越他的眼睛,除非是花弄影那樣的,根本就不跟你講什麼意圖什麼東西,直接就是從靈魂本源上給你以壓制的神的力量,屬於世間的力量,很難得能鎖定他,還不讓他做出反應和發現。
但是,在此刻,原本被劈開的光球,應當是自行消散的力量,卻是在這一瞬間,分危了兩半的部分以根本看不清的速度衝到了刀聖的面前,隨後,光芒大放。
刺眼的強光籠罩了整個戰鬥的場地。花弄影也不得不閉上眼睛,開始神識進行觀察。他的眼睛雖然在記載之中也勉強算得上是神異的東西了,不過,面對這種程度的強光,花弄影覺得如果以普通的肉眼進行直視的話,怕是整個眼睛都會瞎掉。
能看清的,唯有是刀聖臉上淡然的笑容消失了片刻,然後又恢復了那種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沒有任何的事情能打動他的那種表情。
可以望見,刀聖原本存在眼瞼的地方已經消失,眼球上也佈滿了因為衝擊而造成的血絲。唯有瞳孔依然靈動,似乎是眼睛最重要的瞳孔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刀聖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手中的刀也停了下來,等待所有的光芒散盡。靈魂深處似乎有什麼在被勾動,想要反抗他,脫離他。卻是懾於他獻祭了無數的人族而誕生的怨魂之力,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原來是這種力量。的確,要是在三個月前的話,我可能要受到重傷。”刀聖自語道,隨後抱起了自己的肩頭,任由著眼眶裡不斷滲出的鮮血迷濛了視線。但是,不愧是最後一招,雖然沒有從根本上傷到自己,卻可以廢掉自己作為人類的視力。
以一個老年無上至尊來說,已經稱得上是戰果斐然了。
光芒散盡。
刀聖抱著自己的雙肩站在原地沒有動身,而老至尊此刻也是靜靜地看著眼前地刀聖。
“這一擊,只傷到了你的眼球,是嗎?”老至尊說道。
“是的。”刀聖回答。“不過,百年之內我恐怕都無法恢復視力了,這一擊對你來說,依然可以算得上是戰果斐然斐然。”
“但對你來說,還是不夠的吧。”老至尊並沒有多少反應,也非竊喜,也非懊惱,只是看著刀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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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這不是我所認識的,天罰的老至尊的實力。”刀聖回答。“無論你有多麼的蒼老,無論我現在到底進步得如何,僅僅只是對我最脆弱得眼球造成了如同偷襲一樣的傷害,這不是天罰的老至尊應當有的實力。”
這位老至尊即使不能拉自己一起死,也至少能以命相搏打到自己重傷垂死才對。或者說,甚至應當燃燒生命把自己打道就剩下一口氣,然後力竭而亡,這才是至尊之上應當有的力量。恢復了全盛時期的體力和力量,卻只是毀去了自己一段時間裡的視力,這是小孩子打架,而不是以命相搏。
儘管自己稍微強了那麼一點,但是這不是老至尊的攻擊不能達到如上效果的原因。
“自然如刀聖所願。”老至尊仰天長笑一聲,“只是先小人後君子,以防刀聖不肯接下我這一招罷了。”
老至尊的鬚髮忽然變得皆白。不是那種老人略帶著一些飽滿的白色,而是那種如同樹木失去了生命一樣的,非常明顯的,枯朽的白色。全身原本因為燃燒所有的壽元而顯得飽滿的肌肉在這一刻幾乎全部的萎縮,貼在了骨頭上。骨頭也隨之而下沉,似乎是因為骨質過於的酥軟而導致自身根本承受不住來自於大陸的引力。
如果說,之前的老至尊還可以用一個將行就木的老人來形容的話,現在的老至尊,只是一個皮包骨頭,如同惡鬼一樣的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