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強者之墓,有甚聯絡?“雪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容,”你莫不是在消遣我?“
”豈敢。“花弄影嘆息了一聲,“代價太大了,這錢不太好掙。”
“能救活羽兒,只要大雪山不倒,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雪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花弄影,“聽好了,是任何代價。”
包括散盡冰羽的一身力量?讓她從此不屬於大雪山?條件統共有三個,這是最基本的一個。若是這條過不了,接下來的我也不用講了。”花弄影不以為意,淡淡的問。
“你!”雪聖有那麼片刻的失去了理智,隨後強行止住了打向花弄影的一巴掌。花弄影被暴烈的掌風逼退了十多米,腳上的鞋子與地面犁出了約莫三厘米的深溝。“對不住,我失態了。”
“無事。可以理解。”花弄影擺了擺手。任誰被提出將最後希望直接滅掉的提議都會被如此對待,雪聖沒有把這一巴掌打實了都可以稱讚一聲聖人氣度了。“具體緣由不太好說,不過冰羽的現狀只有此法可根治。若是雪聖覺得不行的話,我就給她延壽三五年,大家就此別過了。”
“我那徒兒到底是什麼病情?”雪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看向花弄影。“我不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廢掉大雪山的未來。”
“原因我很難跟雪聖說清楚。硬要概括一下的話,就是大雪山的功法和冰羽小姐的身體犯衝。她能活到幾乎要晉升宗師堪稱是祖上積德了。”花弄影非常平淡的講著雪聖幾乎接受不了的話,“若是不信的話雪聖大可按下冰羽小姐的耳垂和肚臍,那裡應當有冰晶溢位的。”
雪聖向前幾步,照著花弄影的說法做了。果真是在少女的耳道和肚臍處,有充滿了寒氣的冰晶溢位。並且,不是那種淺層的顯得透明的冰晶,而是那種極厚的冰才會顯示的乳白色的冰晶。
“絕無他法?”
“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性。剛才我應當已經向雪聖展示過我的手段了。”花弄影攤手,“並且,你看我像是那種一個聖地的幾乎不限制的條件都不要的人嗎?”
“大雪山需要從長計議,只能請三位多留幾日了。”雪聖捏了一下拳頭,面部的表情罕見的出現了掙扎的樣子。
”沒問題。“在英才賽之前我花弄影都是不急的。
“另外,能不能先給錢?”
除了請我來的那些錢,我到現在都是在打白工哎。再說了,我這是要求合法收入,我都沒跟你要把我用地行龍車給拖來的精神損失費來著。
“持我令牌,去找風不覺。讓他支取一袋秘銀幣,作為閣下此次出手以及停留幾日的報酬。其次,這裡提供閣下的一切花費。”花弄影的手上瞬間多了一枚玄鐵的令牌。
玄鐵本身寒涼,現在握在手上卻不是那麼冰了。看著上面顯然是被凍過的痕跡,應當是雪聖看在花弄影根本受不了這個溫度的情況下把冰層給主動去了。
真是大方啊。不說秘銀幣如何,就是在得知我這裡有天罰至尊存在,都敢於說隨便吃這三個字。超階魔獸什麼食量,真是給你吃窮了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你是叫花弄影?“雪聖在給了花弄影這個令牌之後突然想起來來問道,”是你用手段毀掉了龍行城花家的分支?“
”是我沒錯。雪聖就不順手告個密麼?說不定可以得到刀聖殿的好感呢。“花弄影收起了令牌。
”不值得,而且丟人。刀聖殿的事情,刀聖殿自己解決。和花家有仇的多了去了。“雪聖不屑地一笑,”就一個關門弟子,真當個什麼寶貝了。“休說是個弟子家族的分支,就是這個弟子站在她面前,也得三跪九叩,恭敬地叫上一聲“見過雪聖”!
而且有這種機會的,也就只有他本人才行。其它的什麼,惹惱了她就只有做冰雕的下場。
花家?什麼東西?
並且,聖地之間除了發出求援信之外,根本就不會互通有無。關係該差的還是很差。若真是一家親,聖地籠罩之下的地盤,又怎麼會分出國家的概念?
”你若是不滅那花家,心神不寧,大雪山都可以代勞。若是想感受親手報仇的感覺,缺什麼材料和人手,大雪山也可以有償的參與進來。務必可以讓你滿意。”雪聖道,“大雪山也可以對外宣告,這事是我所為。只要你能對羽兒的病情有所緩解,什麼條件都可以談談。”
“不了,感謝大雪山的誠意。報仇這事還得是我自己來。”花弄影拿著雪聖給的令牌,交給了在下面一直等著的風不覺。
在風不覺好奇又強忍著沒有開口的時候,花弄影開口,“到龍行城最好的酒樓,把選單上份量最多的菜,先每樣點上十份吧。”
“你持雪聖令牌,就只要先點個菜?”風不覺以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花弄影,如同看到了什麼珍稀保護動物一樣。這面令牌可是相當於是雪聖親臨,凡是大雪山能做到的東西,接到這塊令牌之後都必須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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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少數人如同那個躺著的小師妹才由特權見倒令牌不做事。但自從小師妹躺下之後,大雪山包括他自己在內,已經無人動用這種特權了。
“自然。除此之外我不指望大雪山會給我什麼好處。”花弄影找了個小椅子坐下。“哦對,既然是過來看病的話,請先把費用付了。按你們雪聖的話來說,應當是一袋子秘銀幣。”
“稍等。”風不覺的身影消失在了雪府的門口。花弄影打了個哈欠,把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給稍微緊了緊。八級魔獸的身體並不能抗住來自於聖人的寒意,花弄影只是在這稍微呆了一會兒,就感覺這裡的寒氣基本上可以跟天罰最冷的冬天最冷的那幾天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