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喉嚨澀痛得厲害,低下頭,將額頭抵在靳建城的脖頸處,依賴的蹭了蹭,聲音很小,“就算小沫讓爺爺失望了,爺爺也不要放棄小沫,好麼爺爺……好麼……”
靳建城閉緊的睫毛顫動,不一會兒,一雙眼便被水汽蒸溼。
容墨琛送容正豐和容司南離開折回時,病房裡卻沒有靳橘沫的影子。
長眉斂緊,容墨琛正要去尋,眼尾卻掃見病房內有一道殷切的目光朝他看了過來。
黑眸一頓,容墨琛偏頭看向病床上的靳建城。
靳建城一雙眼珠費力的轉到容墨琛身上,眼睛有些發紅。
容墨琛半眯眼,幾步走進靳建城,看著他在病床上瘦骨嶙峋的模樣,心裡掠過一絲複雜,“您醒了。”
靳建城張開嘴,嘶糲的聲音從他喉嚨裡急迫的湧出,瞪大看著容墨琛的雙眼卻紅如牛血,淚水從他兩邊眼角滾滾落了下來。
可他所有的聲音落在容墨琛耳朵裡,卻全是不成音調的唔嗯聲。
容墨琛黑眸深沉,靜靜盯著靳建城看了片刻,一隻手握住靳建城的手,醇越的嗓音低沉嚴謹,“靳老,不管我母親跟您說了什麼,還請您不要相信。我不否認我母親對小沫有些偏見,但那都不重要。我是真心想娶小沫為妻,並非一時興起或是一時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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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您說,從小沫答應嫁給我開始,她就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我也不會給她留有餘地,她若想嫁,物件就是我,她若不想嫁給我,她也不用想著還可以嫁給別人,因為我絕不允許。”
“……”靳建城沒想到容墨琛對靳橘沫的佔有慾已經達到了這個程度,有些震動,也多了絲安慰。
“靳老,我看得出,小沫對您有很深的依賴,您在她心裡,無人能及。還請您保重身體。其餘的事,您不必憂慮,我會處理好。”容墨琛聲線淡淡,可臉上的神情卻很肅穆。
靳建城眼睛睜得很大,固執的盯著容墨琛,像是在頑固的守著什麼東西。
容墨琛微微沉凝,眯眼,“靳老,我答應您,絕不會讓小沫再受到一點傷害,我會盡我所能,護她。”
容墨琛說完這句話,靳建城才緩慢的閉上了雙眼。
容墨琛看著靳建城闔上雙眼,雙眉卻緊緊的蹙了蹙,轉頭,看向病房門口,目光深灼。
靳橘沫站在門口,白皙的手裡握著一包棉棒,臉上的情緒在容墨琛看過來的瞬間被她快速收好,抿緊唇,慢慢朝病房裡走了進來。
端起床頭桌上的溫水杯,抽出一根棉棒,沾上水,輕輕的敷在靳建城乾裂的嘴唇上。
容墨琛盯著她冷靜的側臉,一聲嘆息在心裡響過,伸手握住了她端著水杯的細腕。
靳橘沫動作一頓,黑亮的雙眼沉靜的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掌心微微用力握了握,繼而從她手裡接過水杯和棉棒,“我來。”
“……”靳橘沫盯著他看了幾秒,沒有組織,安靜的站在一旁。
容墨琛照著靳橘沫之前的動作,冷毅俊美的臉上寫滿認真和嚴肅,就如他在書房裡工作時的專注和謹嚴,讓人不敢貿然打擾,可偏偏,每個動作都行雲流水,好看到令人無法轉移視線。
靳橘沫就那麼看著他,眼裡的情緒在這短短的一兩分鐘裡輾轉過多種,可當他結束朝她看來時,她眼睛裡又是平靜無波的。
容墨琛起身,高大挺拔的身體逼近靳橘沫。
靳橘沫長睫一顫,呼吸也屏了屏。
兩人的腳尖抵在了一起,頭頂上是他溫淺的呼吸和灼熱的視線,靳橘沫竟有些無措,皺緊眉,將頭垂得低低的。
容墨琛上半身突然朝她壓了下來。
靳橘沫整個人彈了下,微紅著臉往後退了一步,可身後就是床頭桌,腰肢撞到桌沿,疼得她輕吸了口氣。
下一秒,後腰被一隻熱燙的大掌扶住,往前託了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