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苦衷。”傅鈺抬起頭看著項香蘭,語氣卻是意味不明的:“但小姨你會願意相信我嗎?”
“我當然相信你!”聽到傅鈺這話,項香蘭下意識的就覺得他是在說喬長東,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邊將他往旁邊拉,邊忙不迭的回答。
“我的苦衷,就是怕再被人殺一次。”
傅鈺直接就在項香蘭的面前投下一枚炸彈。
“什麼?!”炸的項香蘭臉色大變。
她氣憤的瞪著喬長東:“你們為什麼要害我家孩子……”
跟著她過來的三個警察,聽到這裡也是臉色突變,以為傅鈺說的是喬長東這些人,剛要做些什麼,就聽到傅鈺的下一句。
“殺我的人,是項嘉佳。”傅鈺說。
三個警察自然是不知道項嘉佳是誰。
但項香蘭卻像是如遭雷擊,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語出驚人的傅鈺,下意識的反駁他:“小鈺,小鈺,你是不是瘋了,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是……”
傅鈺打斷她:“是,那是我媽,但我沒說胡說。”
他在三個警察和項香蘭駭然的眼神下,繼續說道:“半年前,我就是被項嘉佳和她的姦夫殺了一次。”
傅鈺說到這裡,他還神經質的笑了一下,但眼神卻冰冷如霜。
邊上的喬蕎,感覺自己彷彿又看到了當初在醫院裡,看到的那個瘸了腿的少年,渾身都是刺,渾身都是煞氣。
她想了想,將自己手中喂烏龜,餵了一半的鈣片餅乾,塞到了一片到他手心裡。
感覺到手心奇怪的觸感,傅鈺低頭看過去,順著鈣片餅乾看到了身側喬蕎帶著擔憂的視線,他又瞬間溶解了渾身的冷刺。
學著她的樣子,將手中的鈣片餅乾遞給了面前的烏龜。
烏龜瞅了他一眼,很想傲嬌的撇開視線,表示它才不吃主人以外的人喂的小餅乾。
但是想到以前經常在這個人面前吃過的虧,怕他又在暗處給自己使絆子,讓主人誤會它,只能張著嘴巴將小餅乾給咔嚓咔嚓的啃了。
“小鈺……”邊上項香蘭喊他。
傅鈺這才抬起頭,看向她,繼續之前的話題:“我說的是真的,就是她夥同她的姦夫,想要殺我,只是我命大,沒有死。”
“逃走的時候,意外被人迷暈然後被拐走,是喬叔叔和妹妹救了我。”
最後那句,傅鈺的聲音已經從冷冰冰,帶上了溫柔以及感激。
而項香蘭則是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傅鈺。
她彷彿失了聲一般,好一會都沒有再說話。
她在艱難的消化這個事實。
邊上的幾個警察,聽到這樣駭人聽聞的事情,也是驚的倒抽了好幾口冷氣。
但還是有個警察,覺得可能是自己剛剛聽岔了,又朝著傅鈺求證了一遍:“你剛剛說,那個項嘉佳是誰?”
“項嘉佳,我的親生母親,她項香蘭的親姐姐。”傅鈺回答,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的自然。
“不,不,不可能,小鈺,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蹤後你媽媽都要急瘋了,她每天都要哭好幾次!她,她怎麼可能會想殺你了!一定是你弄錯了!”
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聲音的項香蘭,抓住傅鈺的肩膀,表情著急的說道。
她還是沒法接受這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