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不錯，你們的進步很大。不過，這出戲的結尾還可以再打磨一下，讓情感更加飽滿。”
“是，牡丹娘子。”演員們齊聲應道，眼神裡滿是敬佩。
牡丹轉身走出了後臺，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熱鬧的街市。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牡丹，你這是怎麼了啊，那劉老爺怎麼你了，你又不幹了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牡丹回頭，看到花媽媽站在她身後，臉上滿是恨鐵不成鋼。
“花媽媽，你別再去找那個劉老爺了，我不想給他人做妾了。不是說婊子無情嘛，那我就無情好了。”牡丹自嘲一笑，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
“牡丹～”花媽媽恨鐵不成鋼，“你做這一行多久了啊，這點麵皮都舍不下來了？
那個老女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就算我們是又如何。討劉老爺歡心才是正道兒。”
牡丹看了眼花媽媽，“老女人？那我們是什麼？我們也會老，也會醜，現在出賣美色討好，以後又怎麼辦？難道過一天算一天嗎？”
她現在已經二十好幾了，徐娘半老，雖風韻猶存，但也蹉跎不起了。
王維維不僅長得比她好，運氣也比她好。若當初大爺看上的是她，現在的她會不會……
牡丹捏緊手上的帕子，堵著氣繼續說道，“同樣是人，憑什麼我要去討他歡喜，一個糟老頭子而已，我不稀罕。”
“牡丹，你這孩子，怎麼就不懂事兒呢？”花媽媽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和怒意。
牡丹轉過身，微微一笑，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堅毅，“花媽媽，我已從良，開了這歌舞廳，日子過得也還算不錯。為何非要嫁給那劉老爺呢？
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幾個是真心待我們的。
那個劉老爺，七老八十了，家裡還有二十幾個美貌的小妾。
之前聽我得了髒病就嫌棄的不得了，現在我的病一好，又過來獻媚。要我說他們男人才是最無情的！”
之前的李主簿如此，現如今的劉老爺也不遑多讓。
花媽媽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牡丹啊，你不知道，那劉老爺雖年歲已高，但家財萬貫。
嫁給他，你這一輩子就不用愁吃穿了。再說，他對你也是一片真心，只是年紀大些罷了。”
牡丹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花媽媽，我明白您的好意。可我的心，早已不在那青樓之中。
我如今有了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夢想。嫁給劉老爺，我怕是會一生不快樂。”
花媽媽的臉色微微一沉，聲音也提高了幾分：“你這孩子，真是不懂事！女人家，終究是要有個歸宿的。
那劉老爺，可是一方豪紳，多少人巴不得能嫁給他。你卻這般拒絕，讓他的臉面往哪裡放，這不是給自己樹敵嗎？”
牡丹淡淡一笑，樹敵？她怎麼可能這麼傻。
護花令可不是擺設，只要劉老爺敢來，她就不怕麻煩。
牡丹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花媽媽，我雖出身低微，可也懂得，人這一輩子，總要為自己活一次。
我如今在這歌舞廳，雖忙碌些，但是靠我自己雙手打拼來的。
他們看我的眼神也不是淫蕩，而是打心底的尊重，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若讓我放棄這樣的生活去卑躬屈膝的討好一個男人，我不願意！”
花媽媽的臉色愈發難看，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你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我看你也是被那個王維維迷住眼了。什麼都要學她！
她才吃過幾碗飯，嘗過多少鹹淡。你媽媽我也是年輕時候過來的。女人後半生沒個男人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