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您可真是厲害,這官府大院建得這麼快,還這麼好看。我聽說您招了不少人,這福利也太好了吧,把我們修路的工人都給招走了好幾個,這可讓我這工程進度慢了不少。”修路工程的負責人,一個滿臉鬍子的漢子,一臉無奈地走了過來,抱怨道。
“哎呀,老李,這可不能怪我,誰讓我這工程重要呢。再說,我招人也是為了大家好,等官府大院建好了,咱們郡裡說不定能有更好的發展呢。”崔瑋笑著回應。
“崔大人,您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農田水利工程也重要得很,要是沒有水,莊稼可就完了。您這麼一招人,我的人手也少了,這進度可怎麼趕啊?”農田水利工程的負責人,李嶽風帶著李先生也走了過來,急切地說道。
“崔大人,城牆工程也不能耽擱啊。這城牆可是咱們郡的屏障,要是建不好,萬一有敵人來襲,咱們可就危險了。您這招人,可不能光想著官府大院,也得顧著我們城牆工程啊。”城牆施工隊的隊長,也湊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
早知道他就不指點這個家夥了,讓這個家夥在那裡糾結死,總比現在和他搶人的好。王維維那個小娃子最是嘮叨了,要是這城牆他不能按時完工,她能把他的鬍子都能給他拔了。
崔瑋看著這幾個負責人,心裡頭也有些犯難。他明白,這些工程都很重要,可官府大院的建設也不能耽擱。
他想了想,“各位,我知道你們的難處,這樣吧,我再想想辦法,給你們多派些人手。咱們北陽郡的發展,離不開大家的努力,咱們一起加油,爭取早日把工程都建好。”
“崔大人,您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啊。”幾個負責人聽了崔瑋的話,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但臉上還是帶著幾分擔憂。
崔瑋看著他們,心裡頭暗暗下定決心,他們崔家在雲州也有産業,雲州大旱之後官府不作為,現在還沒有恢複生機。那些人留在那裡也沒有用,還不如過來北陽郡幫他,讓大家都滿意。
他轉身又看向了那高高的郡守府,心裡頭充滿了希望。這官府大院的建成,他們崔家在北陽郡就有了一席之地。而他,也會是板上釘釘的崔家家主,再也不會有人敢質疑他的決定。
“啪!”
信鴿栽進棋簍時,尾羽還釘著三枚象牙棋子。
徐渭山蹙眉,“婁兄何必逼我,我已決定不再管那些瑣事。”
樓澤陽看著信中內容嗤笑,將密信遞給徐渭山,“徐兄先看過這密信的內容再說。”
徐渭山從藤椅上支起身子,看向有著馬府印記的信鴿,冷笑,“他們既然決定狼狽為奸,我還是不趟這趟渾水的好。還望婁兄不要害我!”
婁澤陽見徐渭山態度堅決,也不急,“徐兄品行高潔,是我等之師,可這北陽郡借用讀書之名,大肆斂財……”
徐渭山一怔,接過密信冷笑:“好大的官威!徵用城隍廟辦學堂,還要百姓繳納筆墨稅?“
老僕蹲在船頭剖魚,刀刃突然轉向挑開掉落的信紙夾層:“您瞧這暗紋——北陽郡衙門的公文紙比揚州紅袖閣的胭脂箋還貴三成!”
“荒唐!”徐渭山一掌拍碎青玉棋盤,“老夫當年任帝師時,皇子們練字的宣紙都是稻草混蘆葦造的。他北陽郡的泥腿子,倒用起灑金箋了?金舟過閘納捐忙,筆墨抵稅三石糧!”
徐渭山山羊須一抖:“這……這是聖賢書還是刮民冊?”
“轉舵北陽!老夫倒要看看這&09;的衙門,吃不吃得下老夫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