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維看著坐在大廳上方的秦老爺子,捏了捏眉心有些煩悶。
安居縣原本的格局正在發生變化,各家都忙著侵吞市場,她根本就沒時間應付這些家長裡短。
牛地主跑了,牛家已經被抄,與牛家沆瀣一氣的馬家早已被蠶食幹淨。
那個時候的她實力不允許,自身都難保,更別說喝湯了。
張友亮已經和她透露過了,京城已經放棄李主簿了,準備秋後問斬。
趙達這些年沒少跟著李主簿當牛做馬,所以下一個就會是他。
與李主簿一條船上的鄭家也好不到哪裡去。
陳家從根上就壞了,雖然搭上了新來的崔家,但是富貴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剩下能夠分一杯羹的,也就只有顧家、顏家和崔家。
崔家不是本地的,張友亮那個腹黑不會讓他佔太多份額。
就剩下顧家和顏家這兩個對手了。
也不知道張友亮這家夥,這次又想要什麼好處。
王維維有些頭疼。
“大郎媳婦,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孤兒寡母的,以後可就靠你們這些兄弟了。”
秦寶哭哭啼啼的,說完,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她用了十年的時間經營的一切,頃刻間化為烏有。
臨了還被那個老巫婆擺了一道,賣進了妓院。
要不是她母親,她差點就接客了。
這份屈辱,她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讓老巫婆身臨其境。
秦寶越想越氣,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王維維也十分不順眼。
一個旁支,老爺子還在世,家産怎麼由得她們打理的份。
她好聲好氣與她說道,現在居然給她擺臉子。
秦寶兒眼神狠厲,聲音也變得刺耳,“王維維,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一個青樓女子進我們家門已是你高攀,現在還想拋頭露面佔著我們秦家的家業,怎麼,是想做我們秦家的棄婦嗎?”
“寶兒!”
秦老爺子見秦寶兒越說越過分,立馬出聲喝止。
雖然他今日也想試試王維維的態度,但是沒想要得罪對方。
王維維她的脾氣他近來也有了瞭解,吃軟不吃硬。
若是能心平氣和拿到秦家的大權,那就最好了。
若是拿不到,他依舊是秦家高高在上的秦老爺子,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若不是秦寶兒和老婆子再三央求,他才不會來出這個面,將王維維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