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這樣對你？”
裴希桓覺得這句話怎麼那麼的可笑，他已經脫下自己覺得衣服，裸露這上身，俯身，禁錮著淺予，看到她的眼淚，卻沒有憐憫。
他中了三槍，淺予是知道的。
當他脫掉上衣的時候，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上身的彈孔，兩槍在腹部上，其中一槍在心口的位置。
淺予咬牙，看到三個彈孔的傷痕，眼淚落下來的更兇。
她想要去抬起沒有被銬住的手，卻都沒有那個勇氣，就連看著那傷口的勇氣都沒有。
她眼前清清楚楚的浮現出了那天他受傷的情形，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天他驚訝的神情。
是她，將一切美好，變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你，你可以讓我差一點死掉，我就不能這樣對你？你算什麼？嗯？”
淺予咬著嘴唇，流著眼淚，轉頭撇向一邊。
裴希桓抓著她的臉，強迫淺予看著他。
“你說，我怎麼會那麼傻，傻得認為，只要找到了你的父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就可以共度餘生。”
裴希桓確實覺得自己很傻，傻到了極致，就算是現在，還是那麼傻的抱著幻想。
淺予搖搖頭，眼淚掉下來，已經落在他抓著她臉的手上。
裴希桓深吸一口氣，壓抑著火氣，怒道：“淺予，不……辛樂兒，你記住，今天你受到的痛，不及你傷害我的萬分之一。”
裴希桓咬牙說完最後一句話，鬆開淺予，下一瞬，手抓著她的衣服，直接撕裂，沒有任何的溫柔。
“唔……”
淺予正要反抗，裴希桓已經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嘴唇就落下來，不溫柔的親吻著她，這根本不是親吻，簡直就是掠奪。
他就是要奪走她的所有，無論是純潔，還是她的希望。
“唔……裴……唔……”
淺予支支吾吾，都頭來都沒有喊出他的名字。
就算是那一陣刺痛傳來，令她疼的臉都扭曲，都沒有完整的說出他的名字。
裴希桓，不要這樣好不好？
這是淺予在心裡哭著喊出來的，可是未能說給裴希桓聽。
我知道那是我的錯，知道背叛了你，可那是命令，她身不由己。
雖然天極是黑道，但沒做過違法的事情，但是勢力大了，難免不會讓人想要除掉，天極就成了警察的眼中釘，派辛樂兒去做臥底，辛樂兒以為他做了違法的事情，才會發生那天的事情。
淺予漸漸的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腦袋裡面回想的是以前的裴希桓。
那個對她一直很溫柔的裴希桓。
他們可以開玩笑，可以打打鬧鬧，她的要求他總會答應的裴希桓。
只是那個時候裴希桓，不是這個時候在她身上施暴的裴希桓。
她似乎已經麻木，看著那雙熟悉，可是沒有情感，甚至是恨意的眼睛，心裡疼的要喘不上氣。
裴希桓，對不起，可你放過我好不好？
她並沒有問，因為她知道答案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
淺予已經沒有了感覺，看著裴希桓起來，冷漠的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遮蓋他落下的痕跡。
之後，轉過身，冰涼涼帶著微微沙啞的聲音，“這只是開始，做好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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