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璃言笑著站起來，對她剛才說的話，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感。
“怎麼了？你不相信我？笑什麼？嘲笑什麼？”
顧璃言的笑容落在楚唸的眼中，就像是嘲笑。
顧璃言沒有說話，走進書房裡面，楚念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感覺話只說了一半。
沒一分鐘，顧璃言手上拿著一張紙，還有一支筆，走出來。
一張空白的紙就被他的手掌拍在桌子上，繼而手中的筆放在紙的上面。
楚念突然心生不妙，似曾相識的感覺。
“楚念，約法三章吧，鑑於你今天的行為，我覺得應該好好的做一個書面約定。”
約法三章？
她突然想起來，曾經顧璃言也要與她做一個契約，就在顧宅的書房裡面，好像夾在一本書裡面，只是不知道還在不在。
那張契約，她雖然沒簽字。但至少能證明兩個人有關係。
而顧璃言要的不是什麼證明。
他要的是他真的真真實實的愛過楚念。
“顧璃言，你和我回顧家，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能......”
“你是不是覺得病得不重，還要像得了癌症一樣才老老實實的嗎？”
楚念拉著顧璃言就要走，但顧璃言卻臉色不好的打斷楚念。
癌症的事情，顧璃言知道。
楚念一怔，她不想要顧璃言知道她得癌症的事情，當他說出口的時候，明顯有些驚訝。
但她仔細的想了想，顧錦知道她得了癌症，顧璃言一定知道，不是什麼秘密，沒必要隱瞞了。
她想：當初如果告訴顧璃言自己生病的事情，他是不是就不會出車禍？是不是就不會忘記她？
“顧璃言，那你知道我是因為癌症才離開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楚念反手抓住了顧璃言的手，祈求的語氣，確實帶著心疼。
顧璃言卻面無表情的甩她的手，冷道：“我可能曾經愛過你，但我忘記了。”
“我知道。”
楚念小聲的說。
“我不記得你是誰，你也彆強求我能想起來，也別糾纏不清。讓你住在這裡，就是因為奶奶的吩咐，因為兩個孩子。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強求我，你也不行。”
楚念咽一口口水，咬著自己的嘴唇，點點頭，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低著頭，眼中充斥著淚花，下一秒就能落下來。
顧璃言是什麼人，楚念很清楚。
“你不要籤什麼約法三章，那就口頭約定，你楚念住在這裡，只是以兩個孩子的母親，而不是其他的身份，不要做出逾越的事情，今天上午的時候，我不希望發生第二次。”
顧璃言冷漠的語氣，比她當年離開的那天還要寒冷。
一句話，就能將人凍住。
顧璃言轉身欲走，楚念上前幾步，抓住他的襯衣，緊緊的抓著。
“還有事？”
還是冷漠的語氣。
“我......我想要問一問，我一年前離開的時候，在你的公司做你的秘書，公司裡面的員工可以為我作證。我回來了，我想問問你，能不能再回到你的公司工作？我發誓，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絕不給你添亂。”
楚念害怕顧璃言拒絕，迅速的說出後面的話，手指還舉起來，發誓的樣子，認真的眼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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