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顧璃言的臉色白得嚇人，顫抖的聲線，眼神惶恐不安，不可置信的樣子。
“哼！”左功烊挑眉，微微側過身子，看向顧璃言，語氣不冷不熱，甚至帶著微微的諷刺，冷道：“開玩笑的話你也會當真？”
顧璃言瞬間火冒三丈，一句話也沒說，雙手抓起左功烊的衣領，眼神犀利，咬牙切齒的看著左功烊，力道不小，左功烊披在身上的衣服掉落下來，那一瞬間，冷的他不禁一顫，隨後聽到顧璃言怒道：“你是不是想死？”
左功烊的臉色忽變，用力的扯掉顧璃言的手，蹲下來撿起衣服的時候，說：“你應該早就希望我死了，無論我是不是你的哥哥。”
他在想，自從他的出現，顧璃言應該沒想要他活著。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顧璃言從自己的牙齒裡面咬出這幾個字，眼睛一直盯著左功烊。
左功烊將衣服撿起來，重新披在自己的身上，轉身，看著顧璃言，很認真的語氣說：“當年經歷了那麼多，總是怨恨為什麼會被丟下，經過了二十多年，那種心情卻漸漸的消失，乾爹離世之後，就更加的想要得到親情，於是我拼命的調查自己的身世。”
顧璃言沒有打斷左功烊說的話，這還是第一次聽左功烊談起自己的事情，心裡的自責感更加的劇烈。他確實不該去抱怨什麼。
“六年前就查到自己與海城有關，可能就是海城出生的人，調查了很多的失蹤人口，卻沒有任何的訊息。五年前遇到了楚念，那個時候孩子也就才幾個月，她是海城大學畢業的人，才會對她那麼好。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妹妹，也想象自己是不是有一個妹妹或者弟弟。”
左功烊說起這個，臉上倒是洋溢著笑容，沒有任何的苦澀，看不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你知道有我之後，什麼心情？”
顧璃言心平氣和的問。
“驚訝和高興。”左功烊淡然一笑，眉眼笑起來的時候彎彎的，很像顧璃言笑起來的樣子，令顧璃言的心上有一絲的顫抖。
“前不久調查自己可能與顧家有關，知道楚念與你的關係，知道你們顧家的地位，才會親自回來，直到你將報告交給我，我才確定，我確實是顧家的孩子。”
左功烊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講自己事情的人，卻想講給顧璃言聽。
顧璃言皺著眉頭，他不怎麼表達自己的情感，深邃的目光看著左功烊的眼睛，四目相對，卻什麼都沒有說。
“說了這麼多，只是和你說，能找到你們不容易，我不在乎是不是會成為你們顧家的一份子，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是我的弟弟，我很開心。”
左功烊很平淡的語氣，簡單的告白，沒有表情，卻就是最後的幾個字，令顧璃言的心上顫抖。
他轉身，剛剛一步，顧璃言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
“雖然你是我的哥哥意想不到，但我還是想要和你說，對不起，令你走失那麼多年。謝謝你，一直照顧楚念。”
左功烊微停止腳步，嘴角揚起一個弧度，恰好被走過來的楚念看到，不解的問：“你傻笑什麼？”
左功烊表情一怔，輕咳一聲，緩解尷尬，沒說話，走開。
“你們談什麼這麼長時間？你不要忘記你已經和我結婚了，而且左功烊是你的親哥哥，別想要同性戀加亂倫。”
顧璃言無奈的嘆一口氣，一隻手猛敲幾下楚唸的腦袋，吐槽一句，“你的小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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