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愛不愛這個問題，顧璃言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愛？——可為什麼六年過去了一直忘不掉楚念。
愛？——若是愛的話，為什麼沒有大學那時候的心。
這個問題，顧璃言拒絕回答。
他沉默不語，剛剛的臉色凝重，現在更加的難看，睫毛輕輕的抖動幾下，躲閃開來。
楚念將他臉上所有的表情變化，都看在了眼中。她深呼吸，突然抱住顧璃言的腦袋，嘴唇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兩片薄唇很好的貼合在一起，顧璃言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楚念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不去看顧璃言的臉色的表情，更不願意看到他的眼神，冷漠的樣子，比任何的傷害都大。
顧璃言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這一刻的楚念，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舉動也是令人驚訝。
沒多久。
楚念鬆開顧璃言，她沒敢看著顧璃言，咬著唇瓣，垂首，低眉。剛才似乎屏息，令她先是大口喘氣。
“你這是做什麼？”
顧璃言說話的語氣帶著驚訝與詭異，眸子縮緊，緊盯著楚念。
“我……”她顫抖的發出一個字，後咬一下嘴唇，沒敢抬頭，喚一聲顧璃言。
“怎麼了？”顧璃言關心的問道。
這一次說話的語氣，多了幾分柔情。
楚念還是低著頭，聲音不大不小，思索之下，才開口，“我若是說我得了絕症的話，你會不會信我？”
顧璃言身軀一震，沉默不語。
楚念忐忑不安的揚起頭，顧璃言突然抓住她的胳膊，緊緊的抓住，彷彿不用力的話，她就一不小心消失了。
“顧璃言……”
楚念被抓的有些疼，只好喚他，但她並沒有很疼，只是緊皺著眉頭，臉色還微微的有一絲髮白。
顧璃言聽到她喊的這一聲，才鬆了一些力道，臉色凝重，盯著楚唸的眼睛，認真的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是假？”
“我是說如果……”
楚念被他犀利的眼神嚇得，差一點都說不出話來，戰戰兢兢的才說出這幾個字。
“楚念，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你若是真的得了絕症的話，就算是傾家蕩產，就算是走遍全世界，找遍所有的名醫，我都會把你的病治好，你不能離開孩子，尤其不能離開我。”
顧璃言沒有開任何的玩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真摯又深邃，比任何的時候都能夠讓人確信。
楚念含笑，眼睛裡面卻充斥著淚花，倔強的淚珠掛在眼睛上，遲遲不落下來。
“你還是愛我的，你果然還是愛我的。”楚念含淚笑著說。“你剛才沉默不語，一句話都不說，我還以為你早就已經不愛我了呢，我以為你生我氣了呢。”
楚念感動的說著話，而顧璃言的臉色卻漸漸的冷了下來，他鬆開楚念，垂下手，眉頭緊鎖，狐疑的問道：“你剛才說的話，只是在試探我？試探我到底愛不愛你？”
他不想聽到楚念欺騙他的話，但相比她得絕症，他還是希望楚念說的是假話。
“你生氣了？”楚念試探的問道。
顧璃言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嚴肅的命道：“就算是試探我，能不能以後不拿這樣的話來說，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
楚念湊近顧璃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親一下顧璃言的嘴唇，笑著乖巧的說：“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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