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形容不了那一刻的心情,衝上去對著男人鼻樑就是一拳,衝著雯雯大吼,要她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雯雯心虛不敢直視我,拉著男人上車。我把著車門不讓她走,她被我逼急了,甩出一句不要臉的話,
“我們不合適,爸媽不同意我和一個小職員在一起。”
既然不合適,為什麼拿走我的東西?
“誰拿你東西了,說話要講證據。再說我為你耽誤了這麼多青春,就不該要點補償嗎?”
目送狗男女驅車離開的背影,我感到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就栽向了地面。
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好哥們王剛替我削了個蘋果,幾次欲言又止。
後來我才知道,雯雯其實是個撈女,經常揹著我和其他男人聊騷,我不是第一個被她騙走彩禮的人。
心裡說不上啥滋味,只怪自己年輕,真心付出餵了狗吧。
這年頭醫藥費傷不起,出院後我第一時間趕回老家,跪在大伯面前懺悔道歉。
“兔崽子,你怎麼把長命鎖給了別人,那可是你的……”
得知我在外面乾的糊塗事,大伯氣得想踹我,見我那副窩囊懊悔的樣子,到底還是心軟了,沉默半天,竟揚起了嘴角發出低沉怪笑,
“起來吧,這是她自找的,怪不了別人。”
他當時的語氣很奇怪,可女友的背叛對我打擊太大,我腦子很亂,人也不舒服,沒顧得上多問。
大伯讓我在老家好好休息,自己卻出去了幾趟,徹夜未歸。
躺在老家休息了兩天,我卻怎麼都靜不下心,越想越氣,趁大伯出門後強撐著爬起來,準備回去找雯雯要個說法,不料剛走出去半截,就從王剛打來的電話中得知了一個驚天噩耗。
雯雯死了,死在那個陌生男人床上。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網上釣凱子,好不容易約到一個富二代,迫不及待跟對方開了房,隔天卻傳來了出事的訊息。
警方說她死於性窒息。
據說死狀老慘了,嘴巴大張,連舌頭也吐到胸口。
跟她開房那哥們則嚇得精神失常,趴在床底怎麼都不肯出來。
我能說一句扯淡嗎?
雖然雯雯玩弄了我的感情,可畢竟相處這麼久,我無法無動於衷,再想到大伯這幾天的異常舉動,我嚇到肝顫,急忙結束通話電話,連滾帶爬跑回老家。
回去後看見大伯正蹲在屋簷下收拾東西,我問他知不知道雯雯的事?
只記得大伯當時怪笑了兩聲,不陰不陽地說你自己小命都難保了,還有心思關心那女娃?
我悚然一驚,沒等捉摸過味,就被大伯拽著領口走進後山,來到了一座荒廢的破廟前。
看著佇立在眼前的破廟,我神情有些恍惚,記得六歲時我發燒差點死掉,大伯就曾經帶我來過一次。
長命鎖也是從破廟裡求來的。
可,這跟雯雯的死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