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娟姐,“我倒是想回那個家,可老婆不讓啊,你也知道,最近她正在跟我鬧離婚,上次我打牌輸了不少,回家後被她狠狠削了一頓,威脅我再敢回家就打斷我狗腿……”
我差點沒笑出聲。
勇哥愛打牌不假,怕老婆也是真的,典型的耙耳朵性格,這次要不是為了來醫院探望兒子,估計都不敢在娟姐面前出現。
雖然這兩口子有點奇葩,可接觸三年,他們對我還算照顧。反正我是個閒人,白天沒鳥事,晚上鳥沒事,便爽快答應了。
這可能是我今年乾的最後悔的事。
要是能早點預測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我打死都不能幫這個忙。
離開醫院,我一通小跑去了他家小區樓下。剛進單元樓,有個保安忽然叫住我,“誒,先生,不好意思,電梯壞了,維修工還沒過來,麻煩你走樓梯吧。”
我日,勇哥家住19樓!
看著高聳的樓梯,我無語得要死,罵罵咧咧去爬樓梯。
白天上班卸貨很累,加上幾天前被女鬼“吸”了一次,到現在我都沒緩過勁來,爬樓梯的時候腳下有點發軟,只能把著扶梯往上走。
要說人一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縫,剛爬一半,我手上摸到一團滑膩膩的東西,抬手一看,是一大坨醒目的鼻涕。
“草!”
我頓時火大,朝樓頂罵了一聲,“媽的誰這麼沒公德心,公共場所鼻涕到處甩?”
樓梯間感應燈受到聲音震動,立馬閃爍了幾下。忽然間我不罵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渾身不得勁,很不自在。
我打了個噴嚏,疑神疑鬼看著樓梯,可能是心理作用,怎麼感覺樓道有一股陰氣?
“算了,沒必要自己嚇自己。”
最近老遇上邪門事,搞得我都有心理陰影了,一遇上點風吹草動就往那方面想。
勇哥還在醫院等我回去,我不想耽誤時間,直接順著樓梯跑起來,想著快一點回醫院交差。
就這樣連續跑了兩三分鐘,忽然我停下腳步,望著樓梯口13層的指示牌的發愣。
爬了這麼久,我好像一直在原地杵。記得自己剛才明明來過這裡,扶手上那一灘鼻涕還在,看起來特別醒目。
莫非真有不乾淨的東西?
一股涼意從脖子後面升起,不知道哪裡吹來的風,在樓梯間徐徐打轉。我猛地回頭一看空蕩蕩的樓梯,下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跺了跺腳,聲控燈沒反應。
陰森的環境讓我流下了冷汗,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這麼倒黴,只是來勇哥家竄門拿點東西,居然就遇上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當時我心裡那個悔呀,二話不說就扭頭往樓下跑,連跑了好幾層樓,最終還是停下來,看著樓道口綠油油的指示燈,連腿肚子都在打哆嗦。
邪門,真邪門。
剛才我一直往上爬,爬了幾分鐘,死活跨不過13層的樓梯,現在調頭往下跑,依然還在第13層。
自己好像被困在這一層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