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穩定了心神,在那裡認真的看了起來。
對於剛才還籠罩在自己身上的生死危機,已經是再也沒有了半點在意。
從剛才那身影的面色,以及話語之中的驚駭看來,他知道,眼前這身影對那來自第十峰之人很是畏懼。
而且,對方似乎在這第十峰人的手中,好像並沒有任何過大的還手之力。
這些都是讓虎哥知道。
只要那前方的身影一直存在於這裡,那麼自己的生死,就不會有著任何過大的隱患。
剛才心跳不斷的虎哥在此時吃了定心丸。
可那對自己行那殺手之事的身影,心中卻是震撼連天,他很不明白,這第十峰之人,怎會在此等時刻出手。
而且。
還是對一個低弱的內門弟子出手。
但轉念,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
“既然你需要此人,那麼我自然也不會與你做任何的計較,你拿去就是。”
丟下了這話,這身影身上所擴散而出的強大力量,席捲全身,瞬息之內,就是對著外邊賓士而去。
想要就此離開這裡。
可已經前來這裡的無名,怎會讓他就此離去。
“既然來了,何必離去,你應該知曉,作為一名隨從,不管有著何等的修為與力量,在血劍門之內,都是不該做出此等事情,哪怕,你是吳家而來,也不該如此。”
話音落下,不見無名有著任何的動作,那離去的身影,步子再次的迫不得已的一頓。
並且,再無任何的還手之力。
以他大恆星初期的修為,在轉念之間,就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徹底的鎮壓。
且將離去之路,給就此斬斷。
他心中所有著的駭然,比較剛才,還要更為強烈。
不知不覺,曾經流傳在核心深處的某個傳言,也是如一個可怖的念頭,在他的心中不斷出現,並且,就此倒卷。
“你要殺我?”
他揚起了頭,對著此處轉動而來。
陰森的眸子,看著的無名。
似乎,在對對方進行著某種警醒,也似乎在對著無名做著那暗中所存在著的警告。
將這些給清楚察覺的無名,面色不變絲毫,只是繼續的對著這身影走去。
“我說過,你說來,也只是吳家之人的隨從,能夠讓你進入血劍門,哪怕是上方的預設,哪怕如此,但你也不該出手對我血劍門的弟子,行兇殺之事,既然做了,那麼就該付出代價。”
說到這裡,無名的話語一頓。
緊接著,繼續說道:“即使我殺了你,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此等四個音節,如最後的生命稻草,在此處傳開,就是讓那身影,身心顫抖。
窒息的感覺,從空中瀰漫而來。
他看向了血劍門的方向。
看向了吳淞所在之地。
可是。
嘴角一動,任何話語沒有說出,地面之上的雜草,頓時飛揚,在他沒有任何反應之間,就是將他的生命給就此收割。
一個大恆星初期的修士,就這般輕而易舉的死在了這等雜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