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見？我不能來？”寸晝挑眉，這會兒大家心情都不好，沒有必要遮掩，他說話也就不客氣了。
無界白了他一眼，沒有在說話，他怕一句一句的兩人能吵起來。
“他是生我的氣呢。”蒼吾在邊上道，但是已經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了。
“哦？怎麼回事？”寸晝看著這兩人，這次又不是無界動的手，這兩人有什麼好生氣的。
寸晝不解的看著蒼吾。
蒼吾也有些尷尬，眼神瞥了一眼紅月。
寸晝立馬就明白過來。
他一點也不懷疑無界會因為紅月生氣，但是這時候他也只能是中立。
他沉思了片刻，還是沒忍住，“你說你明明知道月兒還有救，為什麼要選擇犧牲紅月？”
這話一出，無界頓時就不幹了，“你說什麼？”
寸晝看著他這麼大的反應，一副：你至於麼的表情。
“什麼叫他知道月兒死不了？什麼叫選擇犧牲紅月？”他以為蒼吾只是沒有選擇，被逼無奈，那種情況下他選擇站在月兒一邊情有可原。
可是寸晝的話顯然不是這麼個意思。
寸晝才明白過來，合著蒼吾根本就沒有事先和紅月他們通氣。
也是了，要是通氣了當時怎麼會選擇將紅月推出去呢？
紅月一聽這個有點傻眼，原來自己師父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事情的結局，原來師父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
紅月想起來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師父好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直接去教授自己，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要修煉。
紅月低著頭，沒有看到蒼吾眼中一閃而逝的不忍，但是他沒有解釋。
紅月想著他們一開始就被蒼吾扔到那個世界的原因應該也是為月兒的出現做鋪墊吧。
一開始她還以為，月兒沒有辦法選擇她的命運，十分的悲慘，但是現在看來她早晚也是，只不過她沒有師父護著罷了。
紅月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但是她的理智還在。
紅月緩緩的走到蒼吾身邊，輕輕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頭，直視著蒼吾道：“我從小在世俗中長大，師父如父，這個我還是知道的，不管您是怎麼想的，我一直當您為我的父親。”
只是這次他傷了自己的心罷了，紅月站起身，眼眶通紅，但是沒有哭，可能是今天哭的太多了，她已經能適應這種悲傷了吧。
紅月沒有猶豫，轉身就從大殿消失了，連帶著無界也跟著出去了。
“你怎麼不解釋？”寸晝皺眉看著蒼吾。
“有什麼好解釋的，當時我確實是捨棄了她。”蒼吾雖然有這樣那樣的原因，但事實擺在面前。
“是啊，要是我，我肯定恨死你了。可是那個傻丫頭只是說你如父，別的什麼也沒說。”寸晝感慨的說到。
“我們都越來越像人了。”蒼吾看著虛空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