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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回府遇見“貴人”

紅月爹把銀子收了起來,紅月又和爹孃說了一會話,然後就回屋了。紅月先天靈體小成,這一天雖然沒有修煉,但是一點也不比以前增進的少,執行了一周天的法訣之後,愈發能夠感覺自己修為在自己察覺的情況下增長。

第二天早上,紅月在床上睜開眼,看到窗外蒙蒙亮的天,起身起來做飯,剛到院子裡就看到她娘正在處理她昨天帶回來的魚,她詫異道:“娘,你怎麼這麼早起來?”紅月娘沒回答她,對著灶房努了努嘴說道:“飯好了,自己盛著吃去。”然後又低著頭收拾魚。等紅月吃完飯收拾好了要回府的時候,她娘將她叫到一邊說道:“如果姑娘給你指婚,能不答應就別答應。”紅月詫異道:“為什麼?”紅月娘很複雜的說到:“你別管,聽孃的。”紅月覺得姑娘給指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沒有再糾結這件事情,順著她孃的意思就答應了。

等紅月回到府的時候,院子裡的丫鬟還不多,紅月的活計做了大半了才見紅日過來。因著紅月又按照書上調了方子,易容膏的效果比之前好了不少,最起碼看起來不會整個人泛著一抹憔悴的黃。紅日一來就發現了,打趣道:“回趟家就是不一樣啊,看著氣色都好了不少呢。”紅月笑了笑說到:“我傢什麼情況你補知道麼,可能是我輪休時上山採藥曬黑了,看著不泛黃了。”說著還抬起自己的手給紅日看。紅日說到:“好了就好,要不平時讓你幹那麼多,我老不忍心了,但是天太冷了,我實在是起不來。”紅月知道她這是藉口,一年四季,自己今年11,進府五年了,和紅日分一組三年了,她能早早起來的次數屈指可數。紅月表面上看著混不在意的說到:“沒事,我別的也幹不了,再說這個也費不了多少力氣。”然後轉移話題說到:“你吃飯去吧,等會我做完了,你回來了正好換我去吃飯。”紅日一聽,旋即高興到:“好啊,那你辛苦啊,我速去速回,一會來替你。”紅日左右看了看人不多,也沒有人注意她,就從偏門出了院子。紅月先掃完姑娘院子裡的落葉,然後又掃了跨院的落葉,順便把一些不耐凍的花草移到了跨院的廂房裡,等收拾完這些,紅日才姍姍來遲,紅月也沒有說什麼,和紅日交換了眼神,整了整衣衫,拍了拍剛剛乾活沾上的塵土就疾步從偏門出了院子,一路上沒帶絲毫停留往膳房走去,至於假山,她是不打算去了,最起碼府裡的貴客在是時候他是不打算去的。但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等紅月快走到小花園的時候,看到大公子陪著那位上玄弟子從假山那邊的路上走了過來。紅月忙低頭行禮,等那位貴公子走到自己跟前的時候,紅月大氣都不敢喘,只見那人走到自己跟前就不動了,對著身邊的大公子問道:“這是哪個院裡的丫鬟?”蔣大公子一愣,不知道上仙為什麼問這個,但是又看了一眼那個小丫鬟,低著頭看不清長相,但是從身形來看就是個小丫頭,穿著府裡二等丫鬟的衣服,自己對這個小丫頭還真沒有什麼印象,於是問道:“你是哪個院裡的丫鬟?”紅月深深行了禮,然後說道:“回大公子的話,奴婢在大姑娘院裡。”“大姑娘院裡?”蔣大公子想了又想也沒有想起來自己在那裡見過這個丫鬟,就又問道:“你在姑娘那裡領的什麼差事?”“回大公子,奴婢在姑娘院子裡負責灑掃。”蔣大公子還是沒有想起來有這麼個人,於是對那人說到:“上仙,這是我們府裡大姑娘院子裡的灑掃丫鬟,我大姐素來寬厚,院子裡都是老人,這丫頭想來在府裡時間不短了,規矩什麼的都是可以的,要不將她調至您身邊聽您差使?”那人語調平靜無波的回到:“可。”蔣大公子完全沒料到上仙會答應,愣了一下對紅月吩咐到:“既然你能入得了上仙的眼就好生伺候著,等會我差人來領你去前院。”那人見吩咐完了就不再停留直接走了,蔣大公子慌忙扔下這句話也腳步迅速的追著上仙去了。這時候紅月卻彷彿如墜冰窖。“他發現自己的秘密了?他會怎麼樣對自己?”紅月機械的往膳房走去,一路上腦海裡反覆想著這個問題。

等紅月從膳堂回來的時候,大姑娘的院門口已經有三個嬤嬤等著裡,紅月認識其中兩位,一位是前院的總管事錢嬤嬤,一位是前院和內院跨院的守門婆子,另一位自己雖然沒見過,應該也差不多。她慌忙從偏門進了院子,然後去了跨院當值休息的地方找到紅日,她還來不及說什麼的時候,紅日就一臉興奮的對她說:“紅月,你真厲害,能入了貴人的眼。”紅月不動聲色的說到:“我就是在去膳堂的路上碰見了貴人,不知道為什麼,貴人就點了我去端茶倒水。”紅月看著紅日眼中隱藏著的嫉妒,感受到周圍的小丫鬟們都關注著自己,隨即讓自己眼眶紅了,抓著紅日的手說道:“紅日怎麼辦呀,要不你去吧,我什麼也不會,只會下力氣,我都沒有給姑娘上過茶,何況是貴人呢,要是一個不小心,我是不是就小命不保啊,紅日,我好害怕呀。”說著,就抱著紅日哭了起來,隨即大家對紅月的嫉妒慢慢變成了同情。是啊,這是一個露臉的差事,同時也是最容易丟命的工作,自己在姑娘院子裡雖然不見得大富大貴,但是最起碼生活的好,性命無憂,大家看到紅月哭的那麼傷心,也不知道怎麼勸慰,那畢竟是仙人,仙人喜怒無常,誰知道將來哪天就沒命了。這時候大家再也沒有紅月剛進來時那種想要取而代之的迫切心情了,反而一個個慶幸自己沒有被選上。

等秦嬤嬤來到的時候,看到紅月微微紅腫的眼睛,皺了皺眉。看到周圍的丫鬟圍了一圈,呵斥道:“都在這裡幹什麼?現在不是當值時間麼?月錢不想要了?”聽到嬤嬤的呵斥,大夥兒一鬨而散,只留下紅月站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可憐,這時候秦嬤嬤也打消了自己的疑惑。畢竟一個名不轉經傳的小丫頭怎麼能忽然間得了貴人的眼呢,不會是使了什麼手段吧。但是現在看來,紅月顯然是不願的,那這可能就真的是巧合了,畢竟一個自己都經常記不住的孩子,除了勤快點沒有任何優點的人怎麼能如得了仙人的眼呢。想到這她看向紅月的眼又帶有些許鄙夷,沒見識就是上不得檯面,被仙人點名是多大的榮耀,這小小的丫鬟竟然不願意,想著語氣就有點生硬的說到:“快收拾東西,掌事嬤嬤在外邊等著呢,等會出去收拾好儀容,規矩都學到狗身上去了。”說著甩了袖子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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