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道友不死貧道!秦北想好了,問君澤:“蘇學姐每天兩頭教咱們練口語有點辛苦,今天一塊練吧,給蘇學姐省點時間怎麼樣?“
事實證明小孩也很不好打交道,秦北無恥地用不說今天的事為保證換到了小屁孩的同意,然後就領著這個二大爺回家了,順帶捎回去了一隻肥貓。
他把常年空中飛人,最近帶著他媽出去度假了,家裡正好沒人,秦北把君澤塞到一間客房就沒再管他,叫好外賣就趕著去把作業寫完,下學期就要升高三了,幾個老師打雞血了似的留作業,還好他趁著上課寫了一部分,要不今天就得涼涼。
君澤乖乖坐在客房裡,開啟書卻什麼也看不下去,一種羞恥感肆虐在心底的每一個角落,明天...明天上學後,他就在也不會這麼平靜了。想到劉璽,他又開始覺得噁心,他不覺得自己不幸,哪怕遭遇了這麼多糟心事,他還是與到了蘇暖,這就是最幸運的事了。
可他又覺得命運不公...命運待他著實不公。
蘇學姐那邊總算是糊弄了過去,第二天一早秦北早早的醒了,把睡衣換了就把旁邊屋的小兔崽子叫醒,兩個人收拾了收拾,就出去覓食了。
快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君澤將二白放到了地上,似乎有些不捨,又蹲下抱了抱二白。
秦北看到這個覺得一陣惡寒,沒想到這小子還挺少女。
坐在座位上,君澤翻開書。
“君澤,聽說你昨天在校門口被堵了,什麼事啊?”
“沒什麼。”
“聽說還是一個大叔。”
“恩。”
“後來又來了隔壁一個高中生吧。”
君澤沒再回聲了,他閉上眼睛,緩緩撥出一口氣,可旁邊的同學還在聒噪個不停。
“你不是介紹說你是孤兒嗎?你上學的錢哪來的啊?“戲謔的意味,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是什麼感覺?
青春期的孩子,對這種話題,本來就帶著高度的敏感,何況是那麼多人看見,夾雜了隔壁高校,猥瑣大叔,現場相爭這些詭麗色彩。
“原來男生也能去當那個啊...”
“不知道吧,這叫男桐,以前叫斷袖。”.
“怪不得老覺得他妖里妖氣的,原來不正常在這啊。”
...
這只是第一天,午休時,君澤看著自己手心的紋路,面無表情,旁邊的飯菜已經涼了,可他沒辦法嚥下去,噁心反胃的感覺,根本壓都壓不下去。
這只是第一天,他又一遍這樣告訴自己。
該怎樣制止?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過分在乎,那才是災難的開始。
只是從這一天起,同學們看他的目光,多少都帶了些隱晦的意思,沒有人再來找他吃飯,也沒有人再來問他題,所幸那件事後,馬上就是月考,年紀第一的名次,讓這樣的事稍得遏制,卻又在陰暗的角落愈演愈盛。
去廁所時,有人拍了君澤的屁股一下。
君澤回過頭沒多說什麼,一腳就踹了上去,不管那人怎麼說不是故意的,就是開個玩笑,他都沒有停下,下手一下比一下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