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那名粗漢大罵一通,拿著一把菜刀,便要衝向前門,幾個侍衛本來不欲傷他,見他動起手來,也都不再客氣,三兩下將他放倒了,捆了起來,堵起嘴巴,丟進了一旁的柴房。
躲在後院四角偷看的掌櫃和幾個夥計,見這勢頭,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餘舒見沒了熱鬧,便從後堂走了出來,詢問那幾個侍衛:
“剛才那人是誰?”
跟著餘舒下樓的那個侍衛此時板著一張臉,道:“是這家酒樓的大廚子,每天都要鬧上一回,不礙事,關到晚上他就老實了,餘姑娘沒有嚇著吧?”
餘舒搖搖頭,看了看被關起來的柴房門,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奇怪最強掌櫃全文閱讀。
“這廚子不肯做飯,姑娘想吃什麼,我到街上去買。”那侍衛有些懊惱地問。
餘舒點點頭,“我看街對面有家賣燒鵝的,買兩隻嚐嚐吧,再捎帶幾籠肉包子。”
說著,摘下腰上荷囊,取了一塊銀子遞給他:
“幾位侍衛大哥也守了這大半天,多買幾個小菜回來吃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原因,薛睿非要住在這間兇案發生的酒樓裡,但是她今天看那廚子鬧罷工的樣子,這些人應該有幾日沒能吃個安省飯了。
那侍衛猶豫道:“多謝姑娘好意,不過天色尚早,大人有命,我們不得擅離職守,等到酉時過了,我們隨便打發一頓就是。”
聞言,餘舒也不堅持,點點頭,還是將銀錢塞給了他。
.......
太陽快要落山,薛睿醒來,出了房間。敲了對面房門發現人不在,便問了走廊上的侍衛,找到樓下。
餘舒孤單一個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上撕著一隻鵝腿吃,看到他下來。便笑笑指著對面座位:
“大哥醒了,過來嚐嚐這燒鵝,剛剛出爐,味道還不錯。”
薛睿走過去坐下。扭頭順著半開的窗子,望了一望酒樓外面的景象,很快就找到了斜臉巷子口鬼祟的人影,勾動了一下嘴角。就漫不經心地轉移了目光。
“休息好了嗎?”餘舒夾了一塊嫩嫩的鵝肉放到他面前的碗裡。
“嗯,”薛睿慢條斯理地舉起筷子,“託你的福。總算睡了個好覺。”
餘舒揚了揚眉毛。放下了筷子:“那咱們邊吃邊說,這樁案子裡頭到底藏著什麼貓膩呢?”
薛睿點點頭,細嚼慢嚥了一會兒,才在餘舒緊盯不放的目光中,開口道:
“殺害周磬的兇手,現在就藏在這家酒樓中。”
餘舒眯起了眼睛,“那你還不快讓人把他抓起來。”
這酒樓裡藏著一個殺人犯。他竟有心情坐在這兒同她一起啃燒鵝。
薛睿晃了晃筷子:“不能抓。”
“不能抓?”餘舒越聽越是糊塗,哪有找到了犯人,卻不抓的道理。
薛睿不忙解釋,話題一轉,講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可知兩廣總督是什麼人?”
餘舒搖搖頭,她哪裡知道幾件朝政,就是京城裡面的官員,她還認不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