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覬覦《玄女六壬書》,有窺伺之心者——殺無赦。”
餘舒眼神一動,就聯想到雲華之死,心中愈發肯定了他也是受了青錚的委託毀書,更是死於這件事上。
《玄女六壬書》果然是從大安開國便流傳下來的秘卷,寧真皇后的遺物加之安武帝的遺訓,這雙重分量足以證明這本書珍之又珍、重之又重。
“這麼說,你還是沒有親眼到過這本書?”餘舒問道。
景塵搖頭,聲音無奈:“若非我是大安禍子,就連知道《玄女六壬書》的存在都沒有資格,如何有機會親觀,小魚,我告訴你這些,你萬萬不可洩露半句出去,以免給你招來禍事。”
餘舒暗自冷笑,她身上背的禍事還嫌少麼,單是破命人三個字,就像腦袋上懸了一把刀,隨時落下,由不得她說不。
“這你大可以放心,我又不是傻子。”
“你”景塵欲言又止,試探著問道:“小魚,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你,你現在可以相信我的話了嗎?”
“相信你?你指的什麼?是指我是破命人的事,還是指要我與你成婚生子,才能破解你生身命數,安定這天下太平?”
餘舒直視景塵,聲音清晰道:
“就算我相信了又如何,難道你以為只要讓我相信,我就會甘願讓你們擺佈?景塵,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該知道我是個什麼脾氣,我這個人倔起來,軟硬不吃,你與其同我軟磨硬泡,不如直接去與上面的人說個清楚,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是做還是不做。”
她嘴上硬聲硬氣,心中是想:短時間內不能再從景塵這裡打探《玄女六壬書》的訊息,引起司天監那一位的懷疑。
景塵聽餘舒把話說得決絕,半點餘地不留,他唯有一聲嘆息,雙眸清冽地望進她冷漠的眼孔中,無比認真道:
“我還是那一句話,我不會逼你。小魚,不要擔心害怕,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餘舒輕哼一聲,不置可否,她本就不是輕信之人。景塵一而再再而三地違背與她的約定,如今要她再相信他,這不是痴人說夢麼。
“沒別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情報到手,餘舒無意逗留。這便要走。
景塵連忙起身,叫住她背影。
“小魚等等。”
餘舒回頭,皺眉不耐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明日芙蓉君子宴,你會去嗎?”
餘舒聞聲,心思動了動,腦中閃過某個念頭。撇起嘴角,兩眼嘲笑他道:
“怎麼,你該不是想借此機會爭一支金玉芙蓉。當場與我說姻緣吧?”
被她一語洞悉,景塵清俊的臉龐微微一紅,垂眸道:
“我是想——”
“不必想了,”餘舒擺手打斷他,眯眼威脅道:“你要是敢拿到我面前。我就敢扔到你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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