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房門,上著鎖,用泯滅也無法開啟。
很巧的是,在蘇明安蒐集著線索時,他看見了從旁邊走過來,抱著一個牌位一樣東西的愛德華。
他看見愛德華對他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沒有完整聽完鎮長的故事。但……你遺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蘇明安。”愛德華輕聲低語:“這會成為你這一局的敗筆——你贏不了我。”
“挑釁的話說的越多勝算越低。”蘇明安說:“別再給自己立fag了。”
愛德華說:“……你真以為我在白天不敢殺你?”
“你不敢,也不能。”蘇明安說:“因為你看清自己的底牌,你知道你自己不是預言家,所以你承認呂樹是預言家,承認我是女巫。你殺了我,呂樹必然不可能放過你,無論你贏還是他贏,神職一死死兩個,你沒有獲勝的希望。”
“只要在所有人眼中殺了你,陣營的勝利又與我何……”
“——愛德華。”右方傳來清冷的女聲,水島川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這裡,腳步輕得似黑貓一般:“不要說那種話。”
愛德華也發覺自己失言,他閉上了嘴,沉沉的眼神定在蘇明安身上,而後側身朝著水島川空走去。
蘇明安微微冷了眼。
……愛德華,果然是個眼中只有【第一玩家】位置,不顧大局的蠢貨。
愛德華居然敢說只想殺了自己,不顧整個陣營的勝利?那幫上層人士究竟給愛德華灌輸了什麼?
這樣的傀儡……真是悲哀。
在獲得裝備供給的同時,愛德華似乎也被無數道絲線操控著,這就是來自命運的代價。
“你活不過今晚了,所有人都公認你是女巫。”愛德華冷冷地說。
“會比你活得長的。”蘇明安說:“不過,一個和預言家搶位置的獵人……你的大局觀被他們塑造的相當之弱,你是那些人很成功的人造“最強者”,我承認。”
愛德華面上閃過慍怒。他一般很少生氣,可蘇明安卻像是每句話都擊在他的痛點一般,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引炸,但一旁的水島川空伸了手,一把拽走了他。
“……走,別在直播之前和他爭吵,他的影響力太大了。”空氣裡隱隱傳來她壓低了的聲音。
愛德華和水島川空一齊走入陰影,一瞬融入了其中。
蘇明安盯著那道身影一眼,反身繼續去鎮上找線索。
在下午時間,接過一個大嬸送來的水果籃後,他突然看見躺在籃子裡面的,一張泛黃的紙條。
【獲得關卡線索·守衛線索】
【守衛線索):她的生活如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一切看起來都明媚如春——可她卻從未想過,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都已在背後標好了價格。】
【線索已計入線索欄,可隨時檢視。】
【獲得探索積分10點。】
“她?”蘇明安將紙條收進線索欄,心中隱有猜測。
……
盛日餘暉輕淡,夕陽緩至。
廣場上的絞刑架仍然掛著安德烈的屍體,晚風帶著一股輕淡的血氣。
一個全身罩在斗篷下的,鬼鬼祟祟的人,出現在廣場上,靠近了這具屍體。
她抬起頭,露出一張格外清麗溫婉的臉,濃密劉海下是一雙有著黑沉眼袋的眼。
她緩緩,緩緩地靠近上去,染著豔紅蔻丹的手貼上那具冰冷的屍體,臉貼在屍體吊起的大腿上,神情含著深沉的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