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四哥。”
姜緒風溫溫柔柔的聲音從一旁傳過來,姜玉策轉頭看他的面頰,還是從前的那副柔弱清純的可憐模樣,不過眼底裡全是得意和挑釁。
姜玉策暗地裡咬了咬牙,面上卻是勾唇一笑。
“喲,這不是六弟嗎?什麼時候解的禁足啊?”
姜玉策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解的禁足,說這些話也不過是為了惡心他。
姜緒風聽到他提禁足的事情,臉上的神情果然變了,笑的也不如剛才漂亮了,輕聲道。
“父皇說時間關的太久了,見我都瘦了,有些心疼,所以就把我放出來了。”
……
姜玉策皮笑肉不笑的上下掃視著他。
“確實瘦了,模樣都比從前難看了許多,不過這樣裝起可憐來倒是有幾分可信了。”
姜緒風記得從前和姜玉策對峙的時候,他都是一笑而過,從不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如今是怎麼了?不僅聽進去了,還這麼伶牙俐齒的回懟他。
從前也不覺得他說話竟然這麼難聽。
姜玉策見它咬著下唇不說話,以為他又要掉眼淚,迅速的結束了話題:“六弟身子不好就不要常出來了。”
說著拿起弓箭就要走上前,剛越過姜緒風就看到了宋司卿站在一旁,他上前的腳步停在原地,平靜的看著宋司卿。
原來方才在禦花園看到他,是他要來給姜緒風教習射路過禦花園,這才跟他碰上了。
剛才自己說的那些難聽話,他肯定都聽見了,現在這麼看著他是要做什麼,難道是要替姜緒風出頭嗎?
當著宋司卿的面他如何撒潑打滾罵人,擺出來那麼許多失態的模樣,他都不曾在乎。
但是現在姜緒風站在一旁,他就不能丟了這份臉面,就算宋司卿再怎麼對他,再怎麼看他,他都要抬高下巴,平靜的看回去。
宋司卿看起來沒有半點生氣的模樣,甚至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只是姜玉策跟他離得有些遠,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
兩個人就這麼堅持對視著,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倒是一旁的姜緒風吸了吸鼻子,朝著宋司卿走過去,嘴上還委屈的喊道。
“太傅。”
姜玉策看著他們兩個膩歪的模樣,心裡狠狠的碎了一口:太傅太傅,你的太傅前天晚上還抱著我親嘴兒呢!要是說給你聽,你還不得氣的上吊啊!
姜玉策受不了眼前這一幕,勾唇笑了笑,上前一步打斷兩個人。
“喲,早知道太傅大人在這兒帶著六弟上課,我就不過來湊熱鬧了。”
宋司卿對著他笑了笑:“這練武場這麼大,六皇子也只佔一個靶子,四殿下在這練不礙事的。”
姜玉策看著姜緒風瘦弱的小身板,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宋司卿剛開始教姜緒風習射,因為剛才看他的模樣,連弓都拉不開,場面真是滑稽的可憐。
姜玉策順著宋司卿的話點了點頭:“太傅說的對,練武場這麼大,六弟一個人是佔不完的,不如我們兩個一起如何?”
姜緒風看著他挑釁意味十分明顯的神情,眼神有些閃躲,看了一眼宋司卿,求助的意味十分明顯,只不過宋司卿沒有看到他的神情,竟還替姜緒風應下了。
“也好,正好臣也看看殿下的水平。”
這話一出來,姜緒風整個人就更加侷促了,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
“太傅,學生還沒有學過習射……如今和四哥比是否太牽強了一些?”
宋司卿還沒有說話,姜玉策就搶在他前面開口說道:“太傅也並沒有給我們上過幾次課,而且太傅在授課之前都是要先進行測試和比試的,太傅上課的規矩,六弟該不會不知道吧?還是想仗著身份特殊就想逃過測試呢?”
宋司卿靜靜的看著姜玉策的臉頰,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