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幹脆扔了手機。周蒼衡面朝下倒了下去，肩頭徒然一陣酸澀。
“嘶。”他撫上那處，指腹下是一道貫穿脊背的刀傷。
那麼多年，沒有可能消失。
“嗡嗡。”手邊顫抖兩下。
又是吳景文，周蒼衡想，探出頭來劃開鎖屏，半點都不想動。
“又在胡扯什麼……”周蒼衡指尖一僵，臉色突變，“怎麼可能？”
那是個加密的陌生號碼，給周蒼衡發來了一張圖片。
配上一行字：趙秦死於安樂精神病院。
時間就在剛剛。
趙秦？
無數回憶奔湧而上腦海，周蒼衡臉色血色盡褪，那一年的爭執似乎就在昨天。
——記住你是警察。
——我只是想救她，我可以脫下這件衣服，我本來就不用走這條路，我後悔了！
——這是吳連部長，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他這次出行。
——趙秦回來！
心髒彷彿被重物緊壓，周蒼衡抓著領口，窒息般大口大口喘著氣。
……趙秦嗎。
不可能。
交談到了最後，吳景文狀似不經意問了句。
“當年他們的安保隊伍很厲害。”
老蔡說：“那不一定，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起對內矛盾，我秉持懷疑。”
“矛盾？”
“他們的隊長和一個胖子，好像在爭論該拯救一個人還是多個人的哲學話題，你說他們扯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胖子？
老蔡說：“不過最後那種事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總不會是他們故意把人放進來的？”
電腦椅往後挪了幾寸，吳景文看向窗外勉強生存的新鮮嫩芽，再過一晚上可能就不存在了。
這個問題沒有人會答不出來。
吳景文篤定道：“當然不會。”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那支隊伍屬於周蒼衡，裡面是他豁出命都要翻案的生死交付的隊友。
座下枯骨，砥礪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發生了些事，抱歉晚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