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
“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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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精神病院從外表看永遠是那麼寧靜,沒有人知道裡面關著多少瀕臨瘋狂與理智邊緣的人,因為沒有人在意。
“你好,警察。”前臺的護工抬起頭,入眼是警察證。
徐輒兩個大字懟進他眼裡。
“有什麼事嗎?”護工愣了愣。
徐輒將照片遞過去:“見過這個人嗎?”
“有點眼熟。”病院的護工辨認著照片,“我好像見過他。”
徐輒與旁人對視一眼,說:“在什麼地方見過他?”
護工說:“就在這。”
“這裡?他也是護工?”
護工搖搖頭,有些自我懷疑道:“不過這地方的人我也沒有認全,我得確認下,他好像是西區的病人……對,他就是西區的病人,在這七八年了。”
徐輒問道:“他叫什麼?”
“趙秦。”
徐輒一僵。
旁邊人注意到他不太對勁,喊了聲:“徐隊?”
徐輒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說:“哪兩個字?”
護工把電腦掰過來給他看:“諾,這兩個字。我記得他剛到這裡的時候,身上肉還挺多,一百八十斤,現在都瘦成什麼樣了。對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不過你們找了也沒用,他有很嚴重的溝通障礙和ptsd,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能從他嘴裡撬出來他遭遇了什麼。”
徐輒握緊拳,問道:“是誰送他來的?”
“那我不知道,這都多少年了。”
隊員見他臉色不好看,補充地問道:“趙秦他昨天晚上在哪兒?”
“昨天晚上他應該在自己房間,他不太愛出門。”護工回憶著,“但也不太鬧騰。”
徐輒說:“我們需要見他一面,確認一件事情。”
護工猶豫了會,突然看到他手上的照片,那上面趙秦坐在計程車裡,穿著的顯然不是病號服,他同意了。
“跟我來,這邊走,如果有人喊你們,不用理會。”護工囑咐道。
精神病院的走廊上掛著幾條古怪的絲帶,潔白的牆壁上塗滿了詭異的蠟筆畫,盡頭的窗簾死死地掩蓋著。
空氣有些渾濁的密不透風。
護工說:“裝修速度趕不上他們破壞的速度,這間就是趙秦的房間。”
他敲了兩下房門。
無人回答,也沒人開門。
護工又敲了兩下。
徐輒聽到身邊隊員懷疑道:“他能反應過來自己需要開門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