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大四快畢業的時候。”
“多長時間?”
“一個多月吧,我自己跟了半個月。”宋爸爸叉著腰,看起來很驕傲。
“哦。”
宋憫苦中作樂地想,怪不得那段時間讓方可擬出去買套,每次都買一堆無關緊要的東西回來。
他還以為方可擬是故意的,想暗示自己什麼。
“那是你出軌了?”鄧燦女士又問。
宋憫:“你們的世界裡離婚就非得這麼不體面嗎?”
“對,不然還能因為什麼?”鄧燦女士聳肩。
“性格不合,生活習慣不同,或者就單純……不愛了?”
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宋憫感覺他的心在嘶嘶地冒著涼氣。他都不敢大口呼吸,生怕一點震顫就碎掉了。
鄧燦女士和宋爸爸又問了什麼,宋憫一個問題也沒聽清。
就聽清宋爸爸說:“要不我找人把那小子弄回來問問?”
“不許去!”宋憫站起來,胡亂套上外套。
“你去哪兒?”
“晚上有應酬,”宋憫拿起手機,又看著他爸,“爸你不許去找方可擬麻煩。”
宋爸爸吹鬍子瞪眼,直到宋憫“嘭”地一聲關上家門,才說:“我去找那小子談談。”
鄧燦女士皺著眉:“剛才孩子在我沒問,不會是你又找小方說了什麼吧?”
“天地良心!”宋爸爸大喊,“要是我幹的,我還找他聊個什麼勁兒?”
“賊喊捉賊的事你也不是幹不出來。”鄧燦女士反唇相譏。
宋爸爸:“我什麼時候幹過這種事?”
“上學的時候扔了別人給我的禮物還大張旗鼓地幫我找,是誰?”
鄧燦女士:“總之,孩子的事你少跟著摻和,這麼多年你辦的瞎事還少嗎?”
她說著,打了一通電話。
·
宋憫照了照鏡子,睡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還能睡得眼下青黑,也是沒誰了。
羅秘書問他用不用塗個素顏霜遮一遮,宋憫搖了搖頭。
羅秘書開著車,一路上在後視鏡裡看了宋憫好幾次。快到晚會會場的時候,宋憫才懶洋洋地開口:“什麼事?”
“方先生今天上午發了一份合同……”
他給宋憫打了一天電話都沒打通,摸不準對方的意思,方可擬又窮問不捨,只能挑了點刺讓對方改。
“嗯,”宋憫低著頭,車裡沒開燈看不清表情,“照他說的辦就行。”
羅秘書:“?”
怎麼回事?方先生還沒把宋總哄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