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言禮站直,從我手裡掙脫開來。
他伸手抱了抱我,說:“好啦,別委屈了好不好?你這樣真的很像被主人丟了的小狗,你知不知道?嗯?小狗狗,這麼喜歡我啊?”
我真的是敗給他了,他真的很能讓我變得又生氣又心軟的。
開車回家的路上,城市的霓虹變得絢爛多彩。
章言禮坐在副駕駛座,在翻ipad裡儲存的檔案,他沒有抬頭,用很隨意的語氣,隨口說:“你給我寫一千封情書,我就重新跟你在一起怎麼樣?”
一千封情書。
一天一封的話,要寫兩年多。
我不想再等兩年多,才可以重新正大光明地抱他。
“要考驗我?”我問他。
章言禮說:“你接受考驗嗎?”
“當然。”
我那麼愛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從我年少無知的仰望,到現在觸手可及的擁有。
我等了他那麼久。不在乎這一年半載。
當然上面那句話的後半句話是假的,一千封情書,不知道能不能在兩周內寫完。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再也沒有熬夜趕過作業,沒有熬夜寫到淩晨過。
人都是想要體驗被需要的滋味的。
章言禮迫切地需要我對他的愛,他無法割捨我。就像sari說的,章言禮在他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對我的感情時,就已經開始離不開我。
他的身體和精神比他自己更先愛上我。
章言禮想要我寫情書追他,那我就追。
章言禮,我是聽話的小狗,你一定不要丟了我。
章言禮這段時間總是莫名其妙地消失,又在淩晨或者傍晚的時候突然趕回家,和我吃一頓飯,睡一覺,第二天又繼續莫名其妙地消失,我怎麼都聯系不上他。
我問咪咪和許殷默,他們都說不知道章言禮在做什麼。但我對此表示存疑,因為他們也經常莫名其妙地消失,莫名其妙地聯系不上,但總會有人輪流地出現在我身邊,像是在陪著我打發時間,又很像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一旦我出門或者離開正在裝修的民宿,他們就如臨大敵,變得很警惕,隨後告訴我,最近外面人販子很多,讓我不要出門,萬一被拐跑了就不好了。
我很納悶,搞不懂我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究竟是哪樣的人販子會想要拐跑我。
我在微信上跟章言禮講過這件事後,章言禮給我發訊息:【外面有狗販子,你不是要做我的小狗狗嗎,狗販子也是很可怕的,你好好待在家裡,不要亂跑。】
我回複他:【……】
似乎這個省略號傷到了章言禮的心,他過了一段時間才回複我,並沒有立刻秒回我。他給我發來一條語音。語音很短,只有不到三秒鐘。
我點開語音,先是聽到語音的內容,然後聽到自己躁動的心跳,章言禮總是有這種本事,讓我對他欲罷不能,越來越愛。
那個下午,我守在民宿的店裡,監督裝修。偶爾坐下來,把那條三秒鐘的語音反反複複地聽。
“bb,我愛你——”
“bb,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