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決裂 “許乘月,你超時了。”……
“是老四?”
夜梟微眯著眸子,突然想起來他去開車的時候,兩個人似乎在竊竊私語。
那個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臭蟲,最近確實大放異彩,甚至吸引到了許乘月的目光。
“你喜歡他?”
想到這種可能,夜梟呼吸略微急促,拎住許乘月的衣領頗有些咬牙切齒,重複道:“你喜歡他?”
“夜梟,你別開這種玩笑。”許乘月眼神微微皺起,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我們是隊友,是一家人,我當然喜歡他,但不是你口中的喜歡。”
“家人……許乘月你可不可笑。”即使有心理準備,夜梟還是被眼前人的天真逗笑了,隨即眼眸一暗,將人狠狠摔到沙發上,“你還想等著他來救你嗎?”
沙發並不硬,但許乘月還是被摔的腦子發懵,他呆呆地看向眼前人,在藥物的作用下,瞳孔止不住潰散。
“他和我沒有什麼區別。”夜梟半跪在他腿間,忍不住掐住那修長雪白的脖頸,但不敢太用力,只是堪堪讓他無法動彈,“老四那個膽小的臭蟲,你竟然相信他?你不知道吧?他對你藏了什麼齷齪心思,揍了他好幾頓,還敢用那樣的眼神看你,惡心。”
“你更惡心。”許乘月努力想要掙脫頸間的大手,氣得眼角泛紅,“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都跟我一樣什麼?喜歡男的?還是喜歡你?乘月,你被他騙的好可憐,他想對你做的不比我少。”
夜梟緊緊地盯著他,明明這麼強勢壓在對方身上,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委屈,略微沙啞的嗓音如惡魔般在許乘月耳邊響起。
“那樣躲在暗處陰測測的如毒蛇一樣的目光,我很清楚——”
“叫慾望。”
“大半夜呻吟地叫你的名字,到處收集你的照片和周邊,連你丟了的牙刷也要撿起來收藏,卻在白天不敢正大光明多看你一眼,揍了他一頓又一頓還是死性不改,這樣陰溝裡的老鼠,乘月,為什麼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至少我敢直視我的慾望。”
“你現在這個樣子……”夜梟用堪稱下流的目光將人打量了個遍,最後定在潔白無瑕的鎖骨上,喉結微動,啞聲道:“是準備等著他來救你……還是等著他來上你?”
許乘月面上帶著慍怒,更加頭痛欲裂。
夜梟說的話沖擊著他的三觀,他知道他現在應該憤怒,但更多的是難過。
原來他一直所堅持所向往著的只是名叫花火的烏託邦。
只有他一個人被困在了象牙塔。
怎麼會這樣?
上官搖光和夜梟為什麼會這樣?
他到底哪裡做錯了。
為什麼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
掩藏在平和麵具下的真相幾乎將許乘月的心理防線擊潰。
“夜梟,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一切沒有發生,我們回到以前那樣不好嗎?”
許乘月放不下,更無法理解,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五年,難道要以決裂畫下句號嗎。
那個時候大家一起在練習室揮灑汗水,下定決心要沖擊亞洲第一男團,每個人都熱烈而真誠是互相信任並肩作戰的最好戰友。
如果現在這個掐著他脖子的夜梟是真的,那記憶裡那個笑容明媚的少年是誰,難道那個人是假的嗎?
“我回不去了,乘月。”夜梟呼吸急促,難耐的在他頸邊輕嗅,“你給我吧,我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你就當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連許乘月自己都不知道,他身上有多麼致命的吸引力,渾身上下散發著罌粟的花香,好聞的讓人沉迷。
許乘月忍無可忍,一巴掌扇了上去,“夜梟,你清醒一點。”
“啪”地一聲,毫無防備的夜梟被扇的偏過頭,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第一,我不會和趙乾有任何關系。第二,我不喜歡你。如果你對我動手腳,我會立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