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指腹摩挲著絲綢般細膩的肌膚,在脊椎凹陷處流連忘返。
“元哥哥……”林霜仰起脖頸,脖頸在月光下劃出脆弱的線條。
他的外袍早已滑落,素白中衣鬆散地掛在肘間,露出大片如玉的胸膛。
江元低頭啃咬那截鎖骨,犬齒輕輕碾過凸起的骨節。
他嘗到海風在林霜面板上留下的微鹹,混合著木蘭香的甜膩,像最烈的酒般燒灼他的理智。
兩個月來,這座廢棄燈塔成了他們的秘密花園,每一塊斑駁的牆磚都記得那些壓抑的喘息與顫抖。
“別咬。”林霜的指尖插入江元汗濕的發間,聲音像浸了蜜的絲線,“明天還要見人。”
江元含糊地應了一聲,卻變本加厲在那片肌膚上留下緋色印記。
他的另一隻手,正忙著解開林霜的腰帶。
那條繡著銀線的絲縧,白日裡規整地束著纖腰,此刻卻成了礙事的累贅。
“上次說的……”江元突然跪在吱呀作響的木地板上,仰視著林霜潮濕的眼睛,“讓我伺候你。”
林霜的睫毛劇烈顫動起來。
他當然記得昨天那個荒唐的提議。
海潮聲忽然變得很大,蓋過了他陡然加快的心跳。
江元不等回答,已經俯身下去。
林霜猛地揪住了江元的頭發。
江元感受著掌下肌膚的顫慄,像撫摸一隻受驚的鳥兒。
燈塔外,潮水開始上漲,浪花拍打礁石的聲音恰好掩蓋了林霜猝不及防的驚喘。
江元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二十年來學過的所有禮義廉恥都在此刻燒成了灰。
他聽見林霜在喊他的名字,聲音支離破碎得像被海浪打散的泡沫。
那些音節落在他耳中,比任何經文都更神聖。
當林霜最終繃直脊背時,少年纖長的指節陷入他肩胛,指甲刮出幾道紅痕,像某種隱秘的佔有標記。
江元喉結滾動間,嘗到了獨屬於林霜的味道,他願意溺死在其中。
林霜滑坐在地板上,虛脫般地靠在江元懷中。
他的黑發沾了汗,黏在潮紅的臉頰邊,唇色比平日豔了三分。
江元痴迷地用指節蹭過那兩片柔軟,上面還留著方才情動時的齒痕。
燈塔的玻璃早已破碎,月光毫無阻礙地傾瀉而入。
江元藉著光亮,端詳懷中的珍寶。
林霜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隨著喘息輕輕顫動,像蝴蝶瀕死的翅膀。
他忍不住吻了吻那兩片顫抖的陰影,又順著鼻樑吻到唇角。
“明日還來?”江元低聲問,手指梳理著林霜散亂的長發。
林霜閉著眼點頭。
江元心頭一熱。
他反手握住那隻纖白的手,將指尖含入口中輕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