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起索拉叼著小淘氣腿骨離開時的背影,喜悅中帶著無盡傷感。
他歪著腦袋靠在德老大頸邊。
“分離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德龍,我們永遠都別分開好不好。”
掃在殘肢的尾巴又輕又柔,就像窗外重新飄起的雪花落到了心頭。
德老大說不出心裡湧出的酸脹感是什麼。
自從王宏明離開,他就一直害怕分離。
輕輕咬了咬米那米蹭過來的耳尖,德老大:“嗯,我們永遠不分開。”
承諾加上咬耳帶來的悸動讓米那米興奮不已,保持著僅剩的一絲理智,他先是低頭再抬眸看過去。
範東說過,這是‘真讓人受不了的小眼神’。
德老大也在看米那米,邊牧的眼睛很漂亮,跟星星一樣。
心中的酸脹變得麻酥酥,嘴唇子抽搐抖動幾下,他下意識地挺起胸膛。
神情如入伍那天認真堅定。
“米那米,我會永遠留在中心,和你一起幫助許多許多人。”
說不分開,可睡覺時倆狗還是各回各自房間,米那米一步三回頭,直到德老大進了屋,他才走上樓梯。
範東的下班時間根據每天工作量彈性變動。
米那米進屋時,他還在埋頭做病案總結。
等米那米喝完水圍著房間轉完一圈躺回床上時,他已經走進臥室準備玩遊戲了。
沉迷網路遊戲前,範東蹲到米那米身邊想和隔離一個多星期的兒子先來一場親密互動。
“一出院就到處亂跑,也不知道早點回來。”
專注想事情的米那米懶洋洋抬起下巴任由範東抓撓。
“沒到處亂跑,我在陪德龍。”
對方不光是自己喜歡的狗也是自己的病患。
範東:“今天讓我抓到你跑去德龍房間睡覺,你不是最認床的嗎。”
米那米翻了個身。
“什麼時候認床了,我連野外都睡過。”
躺在德老大身邊時,蓋在身上的蒲葦比羊羔絨的毯子還舒服。
範東倒是絲毫沒懷疑米那米的職業操守。
“我發現你最近和德龍總粘在一起,他的心理問題是不是挺嚴重。”
米那米:“平日看著沒什麼區別,但晚上總做噩夢。”
範東:“等給他安排幾個工作分散分散注意力,在這之前你多陪陪他。”
父子倆的溝通不太合拍,圍繞物件卻都是德老大。
米那米:“我也想多陪陪他。”
德老大雖然已經接受了雄性之間也會有愛情,但不代表他目前就能跟雄性産生愛情。
怕逼迫太緊容易驚擾羊群,牧羊犬在牧羊時,會左右來回奔跑慢慢收攏包圍圈。
從走廊分開,米那米就在想下一步該找什麼藉口。
他的視線落在邦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