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發現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往這邊跑過來,剛才的話顯然是他邊跑邊說的。
只見之前的壯男連忙問道:“三兒,你別瞎說,你真的知道趙鵬飛在哪裡嗎?”
“我……我知道,我今天就是去找他了,所以這會兒才趕回來。”三兒的氣還沒有喘勻,一看就是很著急的在趕路。
“他在哪裡?”壯男連忙問道。
“在松陽市區的一家旅館裡。”
“那你怎麼不把他帶回來?”旁邊的另一個大叔問道。
只見三兒的氣總算是喘勻了,說道:“我讓他回來了,可是他被要債的嚇怕了,死活不肯回來。”
“他不回來你說個屁啊。”壯男生氣的說道。
只見三兒打量了一番傅宇森,問道:“你們真的是傅宇集團的嗎?”
傅宇森聽罷,指了指商務車上的標誌說道:“集團的車在這裡,還能有假嗎?更何況昨天是我讓村民把要債的敢跑的。”
“對對對,他們肯定是傅宇集團的,三兒,你就快說吧。”村民們不耐煩的催促道。
只見三兒看著傅宇森說道:“趙鵬飛不肯回來,他說如果你們要是想找他的話,讓我帶你們去。”
“什麼?我們給他錢還要去找他?他是不是太囂張了呢?”傅宇森一臉不爽的說道。
“就是,他要是不回來,就直接給他拆了,一個賭鬼,哪兒來的這麼大架子。”壯男在一旁生氣的說道。
三兒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只是個傳話的,而且趙鵬飛他是不敢回來,真的不是擺什麼架子,他是害怕,我走的時候他還說了,如果你們要是敢私自拆了他的房子,他就會向法院上訴讓你們賠償一千萬,同時還要把這件事曝光到網上,讓你們傅宇集團的名聲受挫。”
“喲,還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好吧,反正我們要回市裡的,那就去看看他吧,鄉親們,你們就在村裡等好訊息吧,要是到時候成不了,你們可別怪我。”傅宇森說著,讓三兒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開到松陽市後,在三兒的指引下,直接駛進了老城區,然後在一個十分破舊的樓前停了下來。
幾人下車後,只見三兒指著一個狹窄的樓道說道:“就是這裡。”
苟順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樓道口上面掛著一個破舊的牌子,牌子上寫著“佳慧旅館”。
樓梯是向下的,下去後是一個狹窄而又昏暗的通道,三兒咳嗽了一聲,黃色的聲控燈便亮了起來。
幾個人沿著過道走到了最裡面的一扇門前面,只見三兒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擰了幾下後把門開啟了。
房間裡的空間很小,不到二十平,靠牆的地方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是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此時的桌子上還擺著幾個吃過的泡麵桶。
床上躺著一個人,像是睡著了。
“鵬飛,你醒醒,他們來了。”三兒走到床邊,搖醒了床上的人。
只見那人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打量著傅宇森。
“你就是趙鵬飛?”傅宇森同樣打量著那人。
對於這個問題,苟順的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跟夢裡長得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頭髮長了一些。
趙鵬飛並沒有回答傅宇森的問題,而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把錢放下,你們隨便拆去吧。”
只見傅宇森看了苟順一眼,苟順點了點頭後,傅宇森又把頭轉向趙鵬飛說道:“你以為事情就這麼簡單嗎?我們是需要籤合同的,如果你願意,明天上午九點帶著你的身份影印件來正陽大酒店找我。”
傅宇森把一張名片扔到床上後,轉身對著苟順說道:“我們走。”
苟順似乎還有些不想走,可是看到傅宇森胸有成竹得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有了打算。
回到酒店後,只見苟順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你覺得趙鵬飛明天會來嗎?依我看還不如剛才直接把他擄走算了。”
“這個恐怕不行吧,我們要趙鵬飛是要讓他辦事兒,如果來硬的讓他不順心,他未必會全力以赴,你放心吧,他一定會來的。”傅宇森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