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過飯後,傅宇森並沒有著急去趙鵬飛的老家,而是先開車去了商場,買了一套西裝襯衫。
換上新行頭後,傅宇森好像還覺得缺點兒什麼,想了想之後,又買了一個皮包,他把皮包夾在腋下,停著肚子走了兩步,活脫脫的一個地產開發商形象。
苟順實在搞不懂傅宇森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皺著眉頭問道:“怎麼樣?好了沒有?我們只不過是去找人而已,你穿這麼正式幹嘛?”
“你懂啥,這叫儀式感,怎麼樣?帥不帥?”傅宇森笑著說道。
“找個人你要屁的儀式感啊?整得跟個衣冠禽獸一樣。”苟順略有不爽得說道。
“怎麼?是不是看見我有新行頭了你沒有,心裡不平衡了?”傅宇森笑著問道。
“我才不稀罕呢,我只是擔心你誤了正事。”
“放心吧,誤不了的,對了,這松陽市也有我們傅宇集團的樓盤,走我帶你參觀一下去。”傅宇森熱情的說道。
“我沒那個興趣,我們還是先辦正事吧!”苟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嘛,你要是不去的話,可能今天的事兒就辦不成了。”
苟順無奈,只好答應去參觀了。
汽車行駛了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個正在修建的工地上,傅宇森找到專案部後,正打算進去。
“喂,幹什麼的?專案部是你們隨便能進去的嗎?”不遠處一個人大聲的喊道。
傅宇森聽罷,走到了那人面前,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那人便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專案部。
不多時,只見一群人從專案部走了出來,把二人迎了進去,他們每個人是都笑臉相迎,顯得非常的熱情好客,不斷的對傅宇森噓寒問暖。
傅宇森似乎對這種熱情也是司空見慣,不悲不喜,只見他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一個人便匆匆忙忙跑開了。
不多時,只見那人又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套衣服,是工地上施工員的衣服。
傅宇森指了指衣服,看著苟順說道:“試試看合不合適。”
苟順被傅宇森搞得有點兒糊塗,太不明白為什麼傅宇森西裝革履,卻要讓自己穿一身施工裝。
傅宇森似乎看出了苟順的疑慮,笑著說道:“你不是著急嗎?趕緊穿上吧,要是一會兒耽擱了,你可別怪我。”
苟順無奈,只好把施工裝套到了身上,不大不小,正好合適。
傅宇森見狀,站起身來,看著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說道:“好,我今天還有點事兒,那就先走了,改天再過來。”
一群人把二人送出了專案部,苟順發現門口兒還站著四個工人模樣的人,其中一個人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套測量儀。
“那就出發吧。”傅宇森說著,帶著苟順和四個人換上了工地裡的商務車離開了。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再一次來到了趙鵬飛家的大門口兒,正好這會兒沒有討債的。
只見傅宇森轉過頭,對著後面的四個人說道:“等會兒下去,你們就裝的測量,做做樣子就行,不過一定要像一點兒,明白嗎?”
見四人點頭了,傅宇森說道:“妥了,開工吧。”
只見一個工人擺好了測量儀開始測量了,另外又有兩個人開始拉線,傅宇森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院牆走了過去。
苟順疑惑的跟在傅宇森後面,不知道他究竟要幹什麼。
只見傅宇森看了看牆上那些用油漆寫的字,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說這群要債的是不是傻叉,寫這麼狠的話只能把人嚇跑,還怎麼能收到錢呢,真是腦袋有坑。”
“傅宇森,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呢?”苟順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也是寫字了,不過可不能像他們這樣,這個寫字是非常有講究的,你要是寫的不好,就把人嚇跑了,你要是寫的好,說不定就把人給引誘回來了。”傅宇森笑著說道。
“還能把人引誘回來?”顯然,苟順是十分懷疑的。
“那是當然。”傅宇森說著,拿起手裡的白色噴漆,在牆上噴了一個“拆”字,然後又在這個字的外面畫了一個圈。
寫完字後,傅宇森扔掉了手裡的噴漆,開始有聲有色的指揮這工人們測量。
指揮了一會兒,又對著苟順大聲的說道:“到時候這裡就修建一個巨大的泳池,然後村頭修一個大型的停車場……”
苟順的腦瓜子嗡嗡的,完全不知道傅宇森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