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了,在後視鏡裡,苟順看到夏如詩正拿著那把刀給趙程翔解綁,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只見圖騰又把頭伸到了前面,憤憤不平的說道:“要我說這個夏如詩就是個傻叉,姓趙的演的要麼假都能把她給騙了,她腦子裡簡直有坑。”
傅宇森聽罷,笑著說道:“傻叉倒不至於,只不過是或過於痴情罷了,用情太深,無法自拔。”
“什麼用情太深啊,我看就是趙程翔害她害的還不夠,只有把她害死了,她才安心,這個女人就是有病。”圖騰不以為然的說道。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這你倒是說對了,這個夏如詩還真是有病,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傷害依賴症,也就是說,一個人如果被另一個人傷害久了,就會對那個人形成一種依賴,說白了,就是形成一種變態的心理。”
“什麼傷害依賴症啊,我看完全可以換一個通俗的名稱,叫做缺心眼兒。”圖騰說道。
只見傅宇森搖了搖頭說道:“不,這完全不一樣,如果一個人被另一個人傷害久了,他就會在心裡慢慢認可而且接受這種傷害,假如有一天那個人不去傷害他了,他反而會覺得那個人不愛他了,而且往往付出的越多,這種依賴性就越大,因為他覺得離開這個人,自己就沒辦法活了,我們還是拿夏如詩和趙程翔來舉例子吧,夏如詩把所有的都給趙程翔了,還被他害得不能生孩子,在這個時候,夏如詩的心裡就會把自己預設成為傅宇森的人,並希望他負責,因為夏如詩會覺得,自己已經這樣了,如果離開趙程翔,那自己那些最珍貴的東西就白給了,她不甘心,另外她還會覺得離開了趙程翔,自己只不過是個被拋棄的東西了,一定不會再被別人接受,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夏如詩會如此得墮落了,那就是因為有這種傷害依賴症的存在,讓她無法正常的生活,所以只能選擇逃避,她有多恨趙程翔,也就證明有多愛他,有多依賴他,如今趙程翔這樣一表白,她肯定無法抵擋了。”
“什麼?還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圖騰似乎有點兒不信。
“當然有了,因為愛和恨,往往都是交織在一起的,並沒有明顯的界限,這個世界並不是非愛即恨,恰恰相反,更多的時候是由愛生恨,我現在問你,你愛不愛阿香?”傅宇森說道。
“愛呀,你問這個做什麼?”圖騰不解的問道。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阿香背叛了你,你是不是立刻就一點兒都不愛她了,只會恨她,到時候,如果給你一把刀,你是不是能下手把她殺了?”傅宇森又問道。
“我們不會有那天的,我不是那樣的人,阿香也不是,我相信她。”圖騰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知道,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傅宇森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行,你這個比方不好,不合適。”圖騰說道。
傅宇森聽罷,嘆了口氣說道:“行行行,那就比如說我跟甄純,你覺得我會殺她嗎?”
只見圖騰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吧。”
傅宇森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會殺她,當然一般人是不會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理性,畢竟人本身就是感性動物,一個人思維認識的對的,並不是客觀存在的對的,而是自認為的對的,就比如說剛才我們都知道趙程翔是在看戲,是我虛情假意,可是夏如詩卻認為他是真誠的,所以她覺得她的感覺是對的,而夏如詩這種認為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在心底深愛著趙程翔,更傾向於趙程翔。”
圖騰聽罷,撓著後腦勺,似懂非懂的說道:“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可是我好像不太懂。”
只見傅宇森笑著說道:“不太懂好啊,一般來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能獲得快樂,反而想的多想的細的人會徒增很多煩惱。”
“哦,這句我好像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笨?”圖騰看著傅宇森問道。
“你笨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還用我說嘛,難道我不說,你就不笨了嘛,笨也是一種福氣啊。”傅宇森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了苟順,用感慨的語氣說道:“可惜啊,夏如詩這這麼個極品的妞兒,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卻毀到了趙程翔這種小人手裡,看來啊,人這一輩子,遇到的人真的很重要,如果遇到對的人,你可能就生活在天堂,如果遇到了錯的人,你可能就會被帶進地獄,一個人還是要擦亮眼睛,保持理智啊。”
苟順沒有說話,他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