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大致已經畫完了,只見安然一邊拿鉛筆修飾著畫像上那人的下巴,一邊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啊?野人還是通緝犯?你是因為躲避鐵血大隊才躲到山谷裡嗎?可是,為什麼你的眼神那麼複雜,裡面好像包含了很多的故事。”
“喂,這麼晚了還不睡,你在幹什麼呢?”忽然有人出現在安然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然正想的入神,被這麼一拍,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把畫像遮住,回過頭來,發現桃溪正看著他。
“你呀,要嚇死我了。”安然小聲的說道。
只見桃溪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了什麼虧心的事?”
“才沒有呢!”
桃子聽罷,搖了搖頭,說道:“嘖嘖,沒有,沒有的話那你把胳膊下面那張紙拿出來讓我看看,看看是不是跟哪位帥哥寫情書呢?”
“溪溪,你不要鬧了,我哪有寫什麼情書嘛,倒是你,這麼晚了不睡覺還嚇唬我。”安然故意用抱怨的語氣說道。
桃溪聽罷,一臉委屈的說道:“拜託,安大小姐,我都已經睡了一覺了,要不是要上洗手間,我都不知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覺,我看你呀,肯定有問題。”
“我能有什麼問題啊,我只是睡不著而已。”安然辯解道。
只見桃溪搖了搖頭,說道:“咱倆這關係,我還不瞭解你嗎?自從上次打山谷出來以後,我就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兒,你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沒有,我很好。”
然而桃溪似乎不相信安然,有些關心的說道:“是不是鄭昊明在谷底欺負你了,要真是這樣,你可千萬不能憋在心裡啊,我們一起想辦法。”
安然聽罷,假裝生氣的看著桃溪說道:“你個死丫頭說什麼呢?我是那種隨便能被別人欺負的人嗎?你還是快去睡吧。”
“不行,我總覺得你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兒,一直悶悶不樂,六神無主的,我怕你做傻事,我要看著你,還有你那張紙上到底是什麼啊?”桃溪真的很擔心安然。
“真的沒什麼啦,明天還要上課呢,快去睡覺吧!”
桃溪聽罷,有些難過的說道:“安然,你變了,你已經不愛我了,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你以前一直對我無話不說,哼,再也不理你了。”
安然見桃溪是真的關心自己,於是嘆了口氣,把那張紙拿出來,遞給了桃溪。
桃溪只看了一眼,可是已經足以驚訝的掉了下巴,只見她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因為畫像上的那張臉,就是她看著整出來的,不同的是,畫像上那個人身上的衣服是破破爛爛的,還纏著一些細細的藤條,
“怎麼了?”安然似乎察覺到了桃溪有些不對勁兒。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個人好帥啊,可是為什麼他穿的這麼奇怪呢?”桃溪也不敢輕易暴露苟順的資訊,不禁說起了謊。
安然聽罷,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也覺得他有些奇怪,這幾天一直都想不通,對了,溪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有些面熟。”
“面熟?沒有吧,只不過是長得很帥而已,你是不是見到帥哥,都會覺得面熟啊?”桃溪開玩笑的說道。
只見安然假裝生氣的輕輕拍打了桃溪一下,說道:“你個死丫頭,我倆關係這麼好,我是那種犯花痴的人嗎?說正經的,你還記不記得去年鐵血大隊來我們學校調查一個叫權什麼東的嗎?還專門到我們宿舍來了。”
桃溪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至於那人長什麼樣兒,早就忘記了,再說了,一個通緝犯,你畫他做什麼啊?”
“因為那天掉到山谷裡,是他救了我們,要不然的話,我們恐怕早就被老虎吃掉了。”
聽了這話,桃溪大吃一驚,她現在可以完全確定了,安然畫的就是苟順,她知道苟順的武功很厲害,而且之前她還疑惑苟順為什麼一定要讓她阻止同學們去青屏山,難道大哥能夠預知未來嗎?
不過,苟順的身份有些特殊,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安然,於是便裝作很好奇的問道:“不是鄭昊明打死了老虎,救了你嗎?”
安然聽罷,搖了搖頭說道:“鄭昊明,他沒被老虎嚇死就已經不錯了,你覺得他有那本事打死老虎嗎?他只不過是撿了個大便宜而已。”
“那你怎麼不拆穿他?”
“沒必要,那個人不讓跟別人說,我想他一定有苦衷吧,既然鄭昊明那麼喜歡功勞,給了他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