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苟順笑了笑說道:“我還沒有看夠這上京的燈紅酒綠,歌舞昇平,怎麼能夠忍受小城市的寂寞呢?”
劉智魁聽罷,眼睛直直的盯著苟順說道:“這上京的燈紅酒綠確實誘人,但不是人人都適合看的,有些人他不適合看,可能看著看著就沒命了。”
“是啊,比如說你們公司的那個優秀的員工,不就是把自己看沒了嘛,不過,算命的說了,我這個人,就是命硬。”苟順也盯著劉智魁的眼睛。
劉智魁聽罷,伸手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說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苟順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畢竟喜歡吃什麼酒,還是得吃的人決定。不過,既然劉總今天來到我這破地方,就說明了劉總想讓我吃敬酒啊,要不然的話,可能在您來之前,我就會死於交通事故或者意外墜亡什麼的了吧?”
“小子,你要是嫌錢少的話,我還可以加。”劉智魁已經有些生氣了。
只見苟順嘆了口氣,說道:“我這個人啊,說來也奇怪,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尤其是錢。”
劉智魁聽罷,眼神中已經出現了不友好的神情,只見他怒視著苟順說道:“小子,你當真以為我不敢讓你消失嗎?”
“劉總,你要是敢的話,你恐怕現在已經做了吧,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你現在心裡一定有很多問號,比如說我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讓仁慈醫院放了你,我為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拿到白雪兒的影片吧?做到你這個位置上的人,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穩字,因為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你的損失一定會比對方的損失大,所以你做事一定要很謹慎,要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你想讓我消失,恐怕也是這個原因吧?”苟順不緊不慢的說道。
劉智魁聽罷,眼神中多了一絲恐懼,沒有說話。
苟順見狀,又接著說道:“上次你跟你兒子的事情,還有這次你那位員工的事情,都是你心裡的秘密,可是這些秘密恰巧被我知道了,所以也成了我的資本,上次僅僅只是掌握了你兒子的事,你都不能把我怎麼樣,這次我的資本又增加了,你覺得我還需要害怕嗎?”
苟順說著,指了指背後的房頂,說道:“看到那個攝像頭了嗎?我前天剛剛裝的,可是我記性不好,我也不知道在幾個手機上可以查到它的錄影,再加上上次的錄音,這個瓜可還真不小,當然,我相信你的實力,你可以搞定很多事情,可是現在的網路實在是太發達了,又有很多無聊的吃瓜群眾就好這口兒,當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出現新聞時,一定會很快出現的熱搜榜吧,你想不想跟網速比一比到底誰更快。”
劉智魁聽罷,嘆了口氣說道:“你果然不簡單,看來我沒有輕易動手是對的。”
“這隻能說明劉總你很聰明。”苟順稱讚道。
“可是,你為什麼不願意離開上京呢?”劉智魁問道。
“可是,我為什麼非要離開上京呢?”苟順反問道。
“你在這裡,我心不安。”
“劉總,現在的交通和網路都這麼發達,如果說我離開上京你就心安的話,那只是你自己騙自己。”
劉智魁聽罷,又嘆了口氣,說道:“多少錢你開個價吧?”
“什麼意思?”苟順不解的問道。
“我想讓你做我的人,以後替我辦事。”
“對不起,劉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這個人喜歡自由,而且我剛才也說過了,我這個人對錢不感興趣,就衝這一點,你也應該放心,因為沒有人能夠收買我,只要你以後不做對我不利的事情,我相信這些事情也一定會爛到我的肚子裡,當然,如果要是傷害到我,可能會玉石俱焚,您是一塊兒上等玉,而我只是塊破石頭,不划算,你說對不對?”苟順說的很輕鬆。
可是劉智魁聽的卻不輕鬆但他真沒有什麼辦法。
“小夥子,我們算是朋友嗎?”劉智魁看著苟順問道。
“至少我們不是敵人,朋友的話我可能有點兒高攀不起,可是我更傾向於我們從來沒見過。”苟順回答道。
“小夥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希望你可以言而有信。”劉智魁說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劉總,你的銀行卡忘記拿了。”苟順在身後喊道。
“你留著慢慢花吧。”劉智魁頭也不回的走了。
苟順把頭靠在了椅背上,回想起過去躺在床上的三年,這三年,雖然他躺在床上,可是他睡覺的時間卻很少,因為他根本睡不著,他會去想過去的事,反反覆覆的想,想自己哪裡做錯了,想為什麼會弄成現在的局面。
他想到了豆包兒,也想到了傅宇森,以前自己看不慣他們的行事作風,可是他們卻都能成事,自己自命清高缺把所有事情都辦砸了,到底什麼才是對的,可能有的時候結果比過程更重要吧。
甄純和桃溪婚禮那天的那一頓酒,讓他徹底下定了決心,他不能再做一個沒用的好人,他要做一個有用的人,做一件事,就必須衝著結果去,哪怕是手段有些過分,只要不傷天害理,那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