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人並沒有回答苟順,而是一邊走進了屋子,一邊四處打量著,最後走到苟順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目光定格在苟順的臉上。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苟順再一次問道。
只見那男人雙手交叉著,兩個胳膊肘撐在桌子上,看著苟順,微笑著說道:“小夥子,我是特地來謝謝你的。”
“謝我?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吧?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苟順一臉無辜的說道。
只見男人擺了擺手,說道:“我叫劉智魁,我老婆叫張慧,她來委託你去救我的。”
苟順聽罷,拍了拍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她是來過,而且我也答應她了,可是我還沒救你,你怎麼就出來了?”
“你還沒救我?”劉智魁也有些懵了。
“不錯啊,我還沒想到救你的辦法呢,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你既然出來了,那我只好把定金還給你們了。”苟順說著,從抽屜裡拿出張慧給的那張銀行卡,放到了劉智魁的面前。
劉智魁並沒有拿銀行卡,而是笑著說道:“小夥子,你倒是個聰明人啊。”
“聰明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苟順依舊是一臉不解。
劉智魁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不,你知道,而且你清楚的很,可是即便是你這樣做,我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我的家事,可是有很多人盯著想要做文章呢,要是有些不該傳出去的事情傳出去了,你說是不是對智遠國際有點兒不好啊,要知道智遠國際可是上市公司,任何的負面新聞,都可能讓公司的股價大跳水。”
苟順知道裝糊塗是裝不下去了,於是看著劉智魁問道:“所以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想封住你的嘴了,當然永遠能讓你閉嘴是最好的了。”劉智魁笑著說道。
“你覺得你能把我怎麼樣嗎?”苟順也笑著說道。
“你覺得我沒有準備就敢來嗎?”劉智魁依舊微笑著。
“你覺得在我殺了你之前,你那些準備能派上用場嗎?”苟順也絲毫不虛。
“你覺得你要是敢傷害我,你還能離開這裡嗎?”劉智魁又問道。
“那你覺得是你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命值錢?在仁慈醫院待了半年,我想你一定體會到了活著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了吧?”
劉智魁再次把目光移到了苟順的臉上,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只見苟順笑了笑,說道:“我不是傻子,對我沒有好處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做,更何況我對你家的破事絲毫不感興趣,倒是有兩件事兒我挺感興趣的。”
“什麼事?”劉智魁好奇的問道。
只見苟順想了想,說道:“第一件事就是,既然我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從仁慈醫院弄出來,我是不是也應該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再送進去呢?我想如果你在精神病院,一定有人會很開心吧,或者你突然意外死亡了,他們就更開心了。”
“小子,你想幹什麼?”劉智魁似乎有了一些緊張。
苟順見狀,用寬慰的語氣說道:“你不要緊張,我也是做一種假設嘛,你說你老婆可能僱我辦事兒,是不是其他人也會僱我辦事兒呢?”
“其他人?誰?是不是我兒子?”
“我都說了只是假設嘛,他有這個想法也說不定呢。”
“不會的,如果是這樣,你就不會救我了。”
“誒,這你就錯了,我可以先救你,然後再殺你啊,這樣一來,我豈不是可以賺兩份錢嗎?”
“你,你不要亂來。”劉智魁這次是真的緊張起來了。
苟順見狀,笑著說道:“別緊張,我剛才只是跟你設想一下,告訴你一個道理,就是寧可多一個朋友,不要多一個敵人,這樣對誰都不好。”
劉智魁聽罷,點了點頭。
只見苟順又接著說道:“當然,我還有第二個好奇的事情,不怕跟你坦白,咱們倆都清楚,你是被你兒子關到精神病院的,可是新聞裡只是說你的病康復了,卻絲毫沒有提你兒子,這難道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