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陽光有些慵懶,慵懶的照在大地上,慵懶的照在大鐘樓上,慵懶的照在苟順的身上,把苟順照的有些慵懶。
苟順閉著眼睛,靜靜的躺在大鐘樓的頂上。
他已經在大鐘樓上待了好幾個小時了,漸漸的,一層睏意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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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順扔出火把後,便猛的抱住大樹往上躥,然而剛爬了一半兒,老虎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
只見那老虎一躍而起,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苟順的腿撲了過來,要看就要咬在他的腿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苟順並沒有選擇往上爬,而是雙手用力在大樹上一推,身體離開了大樹,雙腿迅速往上一收,雙腳踩在了老虎那又大又圓的腦袋上,接著猛然一蹬,一躍扒在了樹杈上,最後雙手在樹杈上一撐,爬上了樹杈。
再看那隻老虎,被苟順踩了後,開始有點懵,後來發現了樹杈上的二人,便將兩個前腿搭在大樹的樹幹上,開始扒拉。
顯然老虎看著頭頂上面的二人,爬不上去非常著急,只見它張開血盆大口,衝著二人發出了一聲怒吼。
那高亢渾厚的吼聲,彷彿把大樹都震的開始晃動起來,苟順透過那張血盆大口,看到了它尖銳的牙齒,血紅的舌頭,甚至還有那顫抖著的喉嚨。
而安然,顯然是被這一聲大吼嚇到了,只見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鬆開抓著樹枝的雙手去捂自己的耳朵。
可是這一鬆手,她便有些坐不穩了,身體搖晃著,有摔下去的趨勢。
苟順見狀,不及細想,伸出右臂,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等安然睜開眼睛,苟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鬆開抱著安然的手,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安然本來是極為害怕的,可是看到苟順的樣子,像一個做了錯事怕被母親批評的孩子一樣,竟然情不自禁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裡的恐懼頓時消失了一大半兒。
“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苟順,你說這老虎不會爬上來吧?”安然問道。
“這隻老虎體型那麼大,應該爬不上來的。”苟順回答道。
話剛落音,只見那老虎之前撐在地上的兩隻後腿突然發力,接著整個老虎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苟順吊在樹杈下面的腳咬了過去。
幸虧苟順的手緊緊的拉著樹枝,那老虎一口咬在苟順的鞋底,將他的鞋子給咬了下去。
然而這一下子,也讓樹杈上的二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那老虎,一口將苟順的鞋子吐到一旁,然後兩隻前腿又搭在了樹幹上,後腿微微彎曲,打算再次躍起。
苟順見狀,連忙把腳收上來,看著安然說道:“這裡太危險了,我們還得往上爬。”
“什麼?還要往上爬,太高了我怕!”安然有點兒擔憂的說道。
“那你是怕高還是怕老虎?”苟順問道。
“怕老虎。”
苟順聽罷,雙手抓住樹幹,蹲在樹杈上,回頭看著安然,說道:“就像剛才那樣,踩到我肩膀上,我把你送上去。”
只見安然抓著苟順,慢慢的移過來,然後雙手扶住樹幹,踩在了苟順的肩膀上。
苟順用力的站起來,順利的把她送到了上面的樹杈上後,然後雙腿在樹幹上一勾,自己乾淨利落的爬了上去。
二人坐在更高的樹杈上,看著下面的老虎著急的旋轉跳躍著,時而發出一聲大吼。
“苟順,這隻老虎還挺執著的呢!”
“他可能是餓了吧!”
“唉,你這麼一說,我也餓了。”
“等天亮了,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點兒吃的。”
“苟順。”
“怎麼了?”
“為什麼你爬樹爬的那麼快?”
“小的時候在村子裡,那些人老是攔著我打我,每次碰到他們,我就會爬到樹上,他們上不去就走了。”
“他們經常欺負你嗎?”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