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雖然不明白流光為何突然溫柔地把她攬入懷中,但這樣似乎並不壞,甚至,柳兒很喜歡流光的懷抱。
雖然不怎麼溫暖,但絕對是安心的。
柳兒輕輕地拍了拍流光的後背,出於安慰流光,但其實柳兒也不知流光突然怎麼的了。
但柳兒想著,這麼輕輕地拍拍他應當是能夠起到安慰的作用的。
“好了,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便好好修養。”流光鬆開懷裡的柳兒,將她扶上了床榻。
柳兒笑眯眯地看著流光,認真地點了點頭。
而後流光站在柳兒的床榻邊又看了她一會兒,直看得柳兒臉頰通紅,不好意思地用被子矇住了頭,流光這次邁著輕快的步子離開了。
柳兒聽到外面流光的腳步聲漸遠,不知怎麼的,柳兒鼻子一酸,突然想哭,然而她使勁兒吸了吸鼻子,止住了這場哭泣。
自從柳兒年幼時親眼見到的那場生離死別外,柳兒好像並沒有再遇到過什麼離別,今日與流光一別,是自柳兒長大以來的第一次別離。
柳兒將頭埋在被子裡,十分想要放聲大哭,然而柳兒的倔脾氣卻不許她這樣做。
離別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極了,這是柳兒最厭煩的感覺,儘管她才僅僅只經歷過兩次,然而這種感覺卻是柳兒再也不想遇到的了。
柳兒探頭望了望外面的日頭,已然是晌午了。
柳兒希望時間快一些,這樣流光便能早早趕到陰曹地府而後再早早地趕回來了。
柳兒這樣期盼著。
流光帶著之音趕往陰曹地府路程並不算短,因此並不十分方便,流光便把受重傷了的之音化作一團靈氣團收入了袖囊中。
流光確定把之音完好地收入了袖袋中,輕輕地抖了抖袖子便上路了。
首先流光定是要去檢視一番魔界入口的陣法的,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之前之音所說的那樣,輕而易舉便能解開。
流光對於陣法的研究造詣之深不在清水之下,甚至比起清水來流光也是絕對不輸的,但流光向來行事低調,所以他的高超陣法技藝幾乎很少有人知曉。多數人只會以為魔界中存在著一位陣法大師,就連魔界入口的陣法都是出自那位大師之手,然而他們不知曉,魔界入口外那樣嚴密詭譎的陣法其實就出自於魔尊之主流光之手。
倘若這個訊息流落到誰人耳中,仙界定是又要人心惶惶了,自從仙魔大戰之後的這麼多年來,仙界一直密切關注著魔界的實力,從而仙魔兩界彼此互相壓制,誰也不會高出誰多一些,所以這個訊息流光是定然不會讓仙界得知的。
流光來到魔界入口,他一揮衣袖,陣法便整個顯現在他的眼前。
而此時守在魔界入口之外的清水和柳月陽看到魔界入口外的陣法突然間平白顯現了出來,便料想應當是木子彥帶著靡音出來了。
但此時二人還是隱匿著身形,在他們沒有真正看到木子彥的身影時,清水和柳月陽自當是要小心行事的。
然而正在他們等待著木子彥從魔界中走出時,出現的竟然是魔尊之主流光。
柳月陽和清水當時便怔在原地,反應過來後他們又面面相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不成是木子彥那廝擔心打草驚蛇才變化成流光的樣子?但貌似以魔界之主的身份走出魔界更能引人注目。
然而那邊才從魔界中走出的流光對這邊清水和柳月陽的疑惑渾然不知,他轉過身來,看著陣法,決定還是再把陣法佈置地更為嚴密一些為妙。
如今流光要離開魔界親自帶著之音前往陰曹地府,魔界裡便是無主的狀態,所以流光還是將陣法修復加固一些,想必這三界中除了清水那樣閒極無聊的人會來破陣,去其他的人應當是能力夠的不會這麼閒,而這麼閒的又能力不夠。
流光想到閒極無聊的清水,太陽穴不禁跳了兩下。
而原本還在觀望的清水見到流光竟然出手修復魔界的陣法,當即便撤去了身上的隱身訣,他快步向流光走去,柳月陽不明所以,索性便跟在清水身後。
清水見到流光,有些難以言喻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