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那尊矇眼背對塵世的奇怪大佛,小船很快靠了港,粗魯的船老大像是趕雞崽兒一樣將僅有的兩個乘客,也就是雷曼和那個女僕趕下了船,便罵罵咧咧自顧自的忙去了,女僕行色匆匆先離開了,雷曼慢慢的在碼頭上踱步,打量著這個世界的城市。
人類聚集的城市,給雷曼的感覺有點像故鄉的山城,密密麻麻的房子如同被小孩子亂放的積木一樣,雖然能看到中央一片非常繁華的地帶,但是城鎮給人的總體感覺確實充斥著一種陳舊腐敗的氣息。
就在雷曼打算停止觀察城鎮,邁開步子的時候,海風吹過,雷曼一側頭,看見風將之前的船老大的夏威夷衫吹開,露出了船老大腰間的東西,這東西讓雷曼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槍,而且給人的感覺很像是gock34.
一個跑運輸的船老大,腰間別著gock,雷曼忽然就對眼前這個城鎮有了一種明悟這裡怕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過雷曼很快就不想了,不是好地方又能怎麼樣,gock又怎麼樣,他現在就算是你弄幾百把gock衝著他射,都無法破壞他的生物裝甲,有什麼可怕的,再說,神殿的審查人員也在這,出了事難道還沒有處理流程咋的,擔心個鬼咧。
於是,聳了聳肩膀,雷曼就踱著步子向城裡溜達過去了,然後一路上,他越來越確信了自己之前的觀點,那就是這城市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畢竟在入夜的薄涼中,雷曼看到了倒在路邊爛醉如泥的傢伙,看到了靠著燈柱招攬客人的傢伙,看到了霓虹燈,以及霓虹燈下蔓延開來的黑。
如果說有一個地方能讓雷曼覺得和這不知道什麼星球上的小城市有些相像的話,大概就是克普魯的亡人港了,幾乎是一樣的氣息,腐敗的,危險的,麻木的氣息,迷茫的到處都是。
雷曼對這種地方並沒有任何好感,實際上他已經開始在想究竟是哪個惡趣味的審查官,會選擇這麼一個見鬼的地方作為述職和休假的地點,想著想著,雷曼加快了腳步,按照指示,快步來到了預定的見面地點一個叫做【黃旗—yeofag】的酒吧。
雷曼抬頭看了看這混合著西部風格和其他不知道什麼見鬼風格的酒吧,正要推門進去,忽然發現另一隻手剛剛搭在了門上,那手帶著白色的手套,雷曼扭頭看去,發現正好是剛才同船而來的女僕小姐。
這位女僕小姐的大眼睛看著雷曼,閃過一絲驚訝,雷曼倒是很平靜,直接後退了一步,伸手示意,讓女僕小姐先進去這種有禮貌但是卻不刻意紳士的舉動讓女僕小姐禮貌的同雷曼點頭致意,並且用清冷的聲音對雷曼說:
“這位先生,等一下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去別的地方喝酒吧。”
“這有點困難,我是來這裡見人的,您先請吧。”雷曼笑了笑,不以為意。
看見雷曼這個態度,女僕也不再廢話,推門而入,雷曼隨即也走了進去,而這一進去,雷曼覺得自己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或者說,彷彿回到了克普魯的酒吧烏煙瘴氣,酒氣,汗臭,荷爾蒙和槍彈火藥的氣息混雜在一起,男人粗野的喊聲和女人放肆的大笑撲面而來,放眼望去,酒吧內部奇形怪狀的人類以各種奇怪的姿勢把各種各樣的酒精拼命往身體裡灌,每個人身邊幾乎都放著槍。
看著這酒吧裡這個熊樣,雷曼在心裡對這位神殿審查官的品味又下調了一個等級,多元宇宙世界萬千,他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平靜的地方,找到這種地方,嗨,看來這審查官也不是什麼好鳥雷曼這樣想著,一邊找人,一邊走到了吧檯前面坐下。
然後就在他屁股坐到吧檯前的椅子上的時候,他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輕輕的碰撞聲,側頭看去,發現是那位女僕小姐把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的聲音,雷曼一邊看著那個落地的聲音異常沉重的手提行李箱,一邊開口說:
“我是今天才到這個鎮子上的……”
就在雷曼說出到這的時候,女僕小姐以幾乎同樣的語速說出了同樣的話:
“我是今天才到這個鎮子上的……”
這奇怪的同步讓雷曼一臉古怪的停了下來,看著女僕小姐,而吧檯後面的老闆還是酒保什麼的男人也奇怪的將注意力從報紙上移開,看向兩人,一臉疑惑的說:
“你們是來搞笑的麼,如果是的話,我這不要脫口秀演員,來喝酒的話,要點什麼?”
雷曼尷尬的抬了抬手,示意女僕小姐繼續說的同時,快速的對這位老闆說了一句【黑啤】,老闆一邊搞了黑啤給雷曼,一邊一臉不耐煩的對女僕小姐說:
“你要什麼?”
結果這位女僕小姐彷彿機器人一樣又開始重複之前的話的開頭,然後:
“……..我現在連左右都分不清楚,我是依靠哥倫比亞的朋友才到這的,你知道他們的事務所在什麼地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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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酒吧老闆頓時爆炸這貨是故意來搗亂的麼,這麼隨便的在酒吧裡打聽鎮子裡最大的幾股勢力之一的哥倫比亞carte的訊息,這是腦子不好使還是怎麼的,這麼想著,老闆強忍著怒氣回了一句:
“我說這位女士,你以為我這是訊息中介還是職業介紹所啊,你在這問這個什麼意思啊?!”
雷曼不動聲色的黑啤喝了兩口,視線四下掃動,還是沒看見來接頭的審查官,於是他繼續不動如山的在那坐著,但是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了,一群渾身散發著【我是壞人,我不好惹】的氣息的人走了進來。
看見這群人集體配槍,氣勢洶洶的進來,酒吧裡的人們頓時如同鳥獸散,屁滾尿流之間很多人連桌子上打牌用作賭資的鈔票都不拿了,雷曼嘆了口氣,看了看還是沒有反應的腕錶,無奈的繼續坐在那灌黑啤。
老闆這時候已經開始流汗了,他太清楚這群人是誰了,不就是哥倫比亞carte的那群狠人麼,這個女僕打聽的那群狠人,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脆響,低頭看去,頓時心膽欲咧他拿給那個女僕的扎啤杯子,居然被女僕直接捏碎了!
這是什麼怪力啊?!我這是來了什麼怪物?!老闆看著女僕那突然暴脹,幾乎要將衣服撐破的肌肉,在心裡瘋狂的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