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丹早上起來的時候準備給孩子找個小被子換上,結果就發現她的櫃子裡全部空了,這照比頭年那次,更驚悚。
是什麼都沒了,孩子東西都在,唯獨她的被子,舊衣裳,還有她媽給她偷偷塞的十塊錢,都沒了。
是的,夜瀾傾沒收孩子的東西,她覺得四姐說的對,禍不及孩子。
她還沒來得及出去說呢,就聽到她婆婆發出慘叫聲,出去一看,原來家裡的糧食都在她臥室裡炕櫃裡,明明天天都上鎖,現在櫃子裡都空了。
雞飛狗跳一早上,這還沒完,竟然沒多一會,大隊長又領著公安來了。
說是村東頭小河邊,有人死了,與大伯子有關。
這一下,更亂套。
這邊,夜瀾傾和春草站在衚衕口的土坡上朝著那邊望去,只見封家門口堵著好多人。
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裡邊傳來的哭喊聲。
劉婆子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拖著唱腔哭她的糧食。
眼看著家裡日子剛正常一點,落了一屁眼饑荒,最起碼能吃上一口正經飯食。
現在倒好,啥也沒了。
“我滴老天爺——這是不讓俺們家活下去了啊,啊啊——”
付昌平頭髮都被自己撕的飛起來了,他為難的與兩名帶頭的公安同志解釋著封家最近發生的超自然事件。
他現在有點相信封家了,要是自導自演的,怎麼能到處借糧借錢,更加不會來個二次,可事情就太蹊蹺了。
他又解釋不明白,不知道人家公安能不能信。
“公安同志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們看封東也沒在家……”
兩名公安聽了這麼懸的盜竊案,也有點不可思議,他們還真沒見過這種,如果說不是自導自演,那怎麼可能連點聲音都沒有,更甚至外頭連點痕跡都沒得。
“他們沒報案,咱們不管,現在先說封東的事情,那人現在還在河邊呢,已經通知馮香蘭的孃家人來,但是人家不來。”
公安是想問問這個報案的人,如果人家不管,他們也不能把屍體弄回去,就想看他這有沒有地方放。
付昌平聞言眼神微閃,他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懂。
開玩笑,又不是他們村的人,怎麼可能放在他們這裡。
兩名公安對視一眼,感覺很無奈,這一家前後不出一個月,兩個兒子都犯了事,而且還丟了糧食,確實挺糟心的。
“你先別讓她嚎了,咱們問問她大兒子到底咋回事。”
其中一名公安直接對大隊長說道,說著還看了一眼在東屋門框失神的趙二丫。
“哎哎,好。”
付昌平走到劉婆子跟前,嫌棄的踢了她一下,沒用力,就是提醒。
“你別哭了,現在封東是惹上命案了,你要繼續不配合,人家公安抓到他可要判死刑的。”
聞言,劉婆子哭嚎的嗓音瞬間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卡住脖子一樣。
“你們說是封東殺的人嗎?”
“說不準吶,咱們也沒看到。”
“人不可貌相,我覺得是劉婆子打封北媳婦,遭報應了,封北在報復他們家呢。”
劉婆子聽著院子裡的議論聲,心裡也是慌得的不行。
“同志~不可能是我大兒子,我兒雖然平日裡懶了點,但一直都很老實,村裡人都可以作證的。”
封老頭實在是忍不住了,拄著柺棍從屋裡走了出來,頭髮亂糟糟的,鬍子也糊了滿嘴,看著邋遢不已。
以往他可是以乾淨利落的形象出名的,村裡的同齡老頭數他腰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