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將此子除了,不然後患無窮。”
侏儒男子臉色鐵青,言語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恐懼。
其餘幾人也是深吸了一口氣,滿臉寒意的點頭。
這一次,黃袍男子也不再阻攔了,他微皺著頭,眼中也不再那麼平靜。
此子的堅韌遠超常人,即便他在魔教中也未見過。他有一種預感,若是留下此子,他日後恐遭大劫。雖說是個幾百年難遇的好材料,但他感覺自己掌控不住。
不能留了。
黃袍男子眼中終於露出來殺意。
可沒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毒二孃難掩激動。神光一閃,便來到了坑洞前。
“怎麼,你剛才說話不是很囂張啊,怎麼爬在洞裡啊,你怎麼學那畜牲行徑啊。”
毒二孃看著不斷往外冒得血跡,一股極致的爽意湧上心頭。
她沒有靠近坑洞,而是離了有幾步距離,神識一探,看著無名蜷縮成一團,口裡不斷往外冒血,進氣不如出氣多的樣子,臉上浮現出一股狠毒。
居然敢殺了陪伴自己數百年的妖寵,自己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死去的,這太便宜他了。
毒二孃手指一點,一群毒蜂飛出,嗡嗡的朝無名身上飛去。
“啊,啊,痛,痛死我了。”
無名在坑裡翻滾,全身血肉被點點啃食,他痛苦的在坑裡翻滾,聲音沙啞至極,透漏出一股極致的絕望,恨不得把喉嚨給扯出。
遠處。
那位老婦人沒有走。
聽著無名的慘叫,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癲狂。就該這樣,就該這樣。這裡是她的地方,憑什麼這魔頭盤踞在這裡。
只要這魔頭死了,自己就能過去了吧。老婦人在心中憧憬,即便早知道前方不會出現任何奇蹟,但只要站在那個地方,她便滿足了。
聽著無名的慘叫,她的嘴角露出一股舒坦的笑容。留下的其餘十幾人雖然沒有老婦人那麼誇張,但也是一臉冷漠看著,妖魔就該受這樣的對待。
“快,快,你們都別走,快來殺我。你們不是想要殺我嘛,我不反抗,但只求你們能夠離開這裡。”
毒二孃仍然在折磨少年,無名痛的撕心裂肺,但感知到前方的人依舊在往前走,他內心痛苦不由。他用手向喉嚨使勁扣去,只為了自己的聲音能夠更加響亮,能讓他們聽清。
遠處。
長袍中年修士停在了原地,不知為啥,他想到了師傅的一句話。唯有極致的信念,放能衝破黑暗。
“奇怪,一個魔頭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信念。”
他有些古怪的搖了搖頭,將內心的羈絆盡數清除。
“他很痛苦。”
旁邊的狂野少年突然出聲,呆滯的眼睛中泛出一絲悲涼之色。他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與對方毫不相識,但卻能感知到那股恐怖的執念。
“別想了,或許是魔功的緣故吧。”
長袍中年修士蹙了蹙眉,安慰道。
要是他不是個魔頭多好。
他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恐怖的想法,但轉瞬便被掐斷。
“對,魔頭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