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和楚婉儀一起,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難忘的一個新年。
既然道路已通,楚婉儀又不忍看著曹海鹽整日傷痛欲絕,正好凌陽和羅圖等人失散了一段時間,早已心急如焚,大年初一的早上,兩個人便揹著乾糧和熟肉,在全體村民依依不捨的相送下,毅然離開了這裡。
因為豆子的事情,楚婉儀推己及人,想起了久未見面的小東,心情十分低落。
凌陽苦勸無果,講了無數的笑話,也換不來楚婉儀笑顏一展,只好閉上嘴巴,靜靜地趕路。
好在村子通往鎮裡只有一條小路,二人雖然不熟悉地形,卻也不至於『迷』路。道路上的積雪雖然經過簡單的清理,有些坑窪的路面,積雪還是很深,楚婉儀的腳腕又剛剛受過傷,走路比較緩慢。凌陽見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就算天黑也難以趕到鎮子裡,只好背起楚婉儀,加快腳程,在山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凌陽感受著楚婉儀胸前貼在自己背上的兩團柔軟,心中大樂,故意蹦蹦跳跳,好藉此感受楚婉儀的彈『性』。
楚婉儀當然知道凌陽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只是畢竟體力不支,只能任由凌陽佔盡了便宜。
終於,凌陽經過一個小小的雪坑時,居然變本加厲地高高躍起,重新落在地面上的時候,裝作手上一滑,手掌向上移動了幾寸,托住了楚婉儀豐盈的屯部。凌陽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被楚婉儀羞怒交加的楚婉儀,一口咬住耳朵,囫圇不清地恨聲道:“你的手要是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的耳朵咬下來,丟進山澗裡喂狼!”
凌陽剛剛經過一片懸崖邊開鑿出來的小徑,聞言驚懼道:“姐,親姐,你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開這種要命的玩笑。你看看這條路多窄多危險,我一個不小心的話,腳下一滑,咱們兩個就得青山依舊在,血濺夕陽紅……”
楚婉儀見山勢陡峭,也不敢再對凌陽過分相『逼』,只是嬌哼了一聲。
剛剛楚婉儀伏下身子的動作過大,胸前緊緊貼在凌陽身上,讓凌陽感到無比消魂,忍不住調笑道:“姐,我在你家當保姆的時候,在衛生間裡給你洗胸衣的時候,見到後面都人為地接出了一段帶子,難道您胸前的弧度,已經達到商店裡買不到合適型號的地步了嗎……哎呀,我耳朵呀,疼,疼!”
凌陽被楚婉儀咬住了耳垂,痛的胡喊『亂』叫。不過楚婉儀還是洩憤夠了以後,才滿意地望著凌陽耳朵上的牙印,舌頭嗜血地在貝齒上掃了一圈:“看你還敢不敢跟我說這些輕薄的話,我看你就是五行欠揍……”
楚婉儀突然聽出凌陽話裡的語病,奇怪道:“你說的是我湯圓縣城裡的別墅嗎?那棟房子裡設計了專門的洗衣間,衛生間裡又沒有洗衣機,難道你都是手洗的不成?”
楚婉儀生活條件優渥,別墅的洗衣間裡,放著四五臺大小不一的全自動洗衣機,分別用來清洗烘乾不同種類的衣物。想起自己貼身穿著的衣物,可能都被凌陽這個可惡的傢伙,在水盆裡反覆『揉』搓,楚婉儀便感覺到,似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都間接被凌陽丈量了一遍。
事實上,在之前的幾次情不自禁裡,楚婉儀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甚至包括最為隱秘羞人的地方,都已經被凌陽不止一次地上下其手。想到這裡,楚婉儀不由得面『露』陰險之『色』,貝齒咬得吱吱作響,再次朝凌陽通紅的耳朵上啃了過去。
凌陽渾然不知危險正在『逼』近,依舊口不擇言地白話到:“用手洗?你真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當時你玩兒了命的折騰我,把我折磨得生死不能,於是我就把你的文胸和小內內塞進馬桶裡,按下三次抽水鍵,就算把衣服洗完了……”
伴隨著凌陽一路上的慘叫,楚婉儀終於從壞心情中脫離出來。兩個人打打鬧鬧,中途休息了四次,吃一點揹包裡的乾糧和熟肉。為了儘量減輕重量,凌陽只帶了一壺水,一直放在懷裡溫熱著,留給楚婉儀喝,自己則拂開積雪表面上的一層浮灰,吃下層的雪塊解渴。
楚婉儀見凌陽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心裡的負罪感愈加強烈。不過楚婉儀現在已經重疊了楚人傑的一部分靈魂和思維方式,凡事都考慮著會帶來多大的功利,對於看不見『摸』不著的情感,反倒看得很淡。幾度掙扎後,還是將感情隱藏起來,只有偶爾的一瞬間,才會真情流『露』,偷偷看向凌陽的眼神裡,充滿了綿綿不休的愛意。
楚婉儀並不知道,當潛伏在自己體內,為傀儡之術的幻獸,提供源源不絕生長能量的那顆種子,徹底崩碎的一霎那,遠在千里之外的荊陽市,恆遠集團高層辦公樓的一間隱秘暗室內,楚人傑正在侍女的精心服侍下,剛剛點燃了一支烈『性』的巴西雪茄,眉心突然傳來一陣錐心的劇痛。
楚人傑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一向泰山崩塌於面前,都會面不改『色』的楚人傑,手指突然失去了力氣,雪茄掉落下去,迅速在地毯上燒出一個焦洞。
兩名侍女慌忙迎了上來,楚人傑卻強忍住身體的不適,擺手揮退了侍女,雙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把手,硬生生在堅硬的黃花梨木座椅上,扣下了兩條木屑。
楚人傑的額頭上,漸漸浮現出一隻同楚婉儀額上一樣的異獸,只是身體開始迅速淡化,幾秒鐘的時間,便已經消失不見。
楚人傑分明感受到,自己和楚婉儀辛苦建立起來的神秘聯絡方式,已經徹底被另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切斷。
“本以為這些跳樑小醜,大多是一些只知道依靠電子科技的烏合之眾。萬萬沒想到,居然會惹出這樣厲害的傢伙。你以為這樣勉強的舉動,就能夠讓我一籌莫展嗎?真是有趣之極!”
楚人傑重新點燃一支雪茄,身體仰靠在鬆軟舒適的棉質椅搭上,緩緩吐出一道淡淡的煙霧:“好戲才剛剛開始,不到了最後,誰都不是真正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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