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天駿和我由鄭維和四個保鏢護送下七點半出門前往機場。
途中,我發郵件通知秦君昊:今早,高天駿突然要我陪他去香港。
快到機場了,秦君昊才發來問我:他去香港做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昨晚上他接到傅明豔的電話,好像說他外公要去複診,傅誠也住了什麼醫院的。
秦君昊:好,我知道了,你隨時報告行蹤給我。
通往郵件,我們去咖啡廳吃了些糕點就登機了,搭乘9:55的航班,11:05飛抵香港。
我們到達幫會駐地的時候,已是十二點半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午飯,傅老爺子和傅明豔以及高偉旌不斷的要高天駿給我挾菜,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飯後稍事休息一小時,下午兩點半,大家坐車前往一個私人醫院,傅誠就在那裡住院。
這私人醫院同樣位於九龍,環境一流自然是沒得說的,我們乘電梯上到住院部vip區域,剛踏出梯廂我就看見走廊最後那間病房門前站了起碼有十個身穿便衣的男人。
他們其中有人見到我們走過去,馬上進了病房裡通報,很快,從病房裡又走出四個男的,為首那個是一干瘦型的年紀約莫三十幾歲的男人,他擠出笑容迎上來點頭哈腰,“老爺子,傅女士,姑爺,駿少。”
“阿棠,阿誠他怎麼樣?”傅老爺子問他。
嗯?他就是阿棠?我心裡一突,便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這個乾瘦男人。
“誠少他昨晚還高燒著,現在退了一點但睡著了。”阿棠一邊說情況一邊在前引路。
我掠一眼那些杵在四周並且虎視眈眈的十幾個男人,這些幫會中人從眼神裡就流露出一種平凡人沒有的兇光,即使他們等傅老爺子走近的時候都一起向傅老爺子和傅明豔鞠躬打招呼,可也掩不去那種殺氣騰騰的氛圍。
進了病房裡,病床邊也有兩個男人在守著,見我們來了他倆也相當守規矩地行禮喊人,可就是分步不離開。
病床上的傅誠因為發燒未退而臉泛不正常的紅潮,額頭上也滿是冷汗,可他眼瞼緊閉,睡得很沉。
傅老爺子和傅明豔輪番問著阿棠關於傅誠的病情,我挽著高天駿的手臂跟他同樣沉默著,像是事不關已一樣。
阿棠面對傅家父女倆的詢問對答如流,說傅誠在廣西那邊沒日沒夜的應酬各種人馬,拓展人脈,可能是積累成疾再加上時節不好才會突發高燒,回到香港這邊住院了才篩查出不是登革熱但也是熱症,至於具體是什麼病,還要等醫生進一步證實。
在病房裡面大概逗留了十五分鐘左右,傅誠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我們就告辭了,說是和傅老爺子要去伊麗莎白醫院複診。
從這私人醫院去伊麗莎白醫院並不遠,十來分鐘的車程。
到了之後,傅老爺子由高偉旌陪同著去複診做各種檢查,我們四個就向相熟的醫生要了間空置診室進行密談。
“一看那架勢就知道阿誠中了暗算,被軟禁了!”傅明豔下判斷。
“哼,這個阿棠真是大膽!”高天駿眯起眼睛,咬牙切齒道,“他手下有多少人?”
“三四十人吧,他以前一直跟著傅明,後來傅明身體垮了就讓他跟著阿誠打拼,已經是人精了!”傅明豔恨恨地說道。
“這好辦,明天我和凱茵一起再去醫院看傅誠,然後坐飛機回廣州,後面的一切按計劃來辦。”高天駿斷然道。
“好,天駿你要小心點。”傅明豔叮囑。
“那個阿棠會不會在香港這邊就動手啊?”我問高天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