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因為是雷雨天氣,我們被通知航班延誤。
瞧著候機室內人滿為患,我打電話給賈倩茹和艾米蘭,她們正在半路上往機場趕,我通知她們倆航班延誤的事,來到了就到咖啡廳店跟我會合。
然後我和林曼君、莊臣去咖啡店佔位。
店裡也幾乎坐滿了,我們進去的時候佔了最後一張空桌子。
“真是晦氣!到哪都能遇上倒黴鬼!”鄰桌飄來一把尖利刻薄又熟悉的女性嗓音。
我回過頭一看,跟我背對背的女人獨佔一張圓桌的人就是姚順潔!
沒指名道姓的罵我,我轉回臉兒,懶得應景自動對號入座,反正我不晦氣,也不是倒黴鬼!
“有些人不知道詛咒人是傷人一千自損八百嗎?誰罵人誰才晦氣!誰罵人誰就是倒黴鬼!”莊臣拈著蘭花指,非常順溜的回敬過去。
“到處聞狗吠!還是一隻雌雄難分,陰陽怪氣的狗!”姚順潔索性側過身,挑釁地冷笑罵道。
我看看四周有不少客人已經對我們這邊指指點點了,就使個眼色制止莊臣回嘴,卻不忘指桑罵槐道,“哎,咱們人跟狗有沒有好溝通的?狗咬人,狗吠人,跟它一般見識幹嘛呢?!”
姚順潔太陽穴的神經被我激得劇跳幾下,槍頭立馬對準我,“你個不要臉的——”
“順潔!”不遠處傳來鍾凱琳低低的喝止聲。
姚順潔經她一喝,隨即察覺到客人們都伸頸關注這邊,便適時閉上了嘴。
我看著姚順潔,怪不得她跟林麗瑩可以混到一起,兩人個性都差不多,嬌生慣養自以為是名媛,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家勢是否到達那種層級,然後自身修養有沒有那種氣質!
鍾凱琳走到桌子邊,沉默地等服務生將托盤上的兩杯咖啡放下,走開,再抬眸看向我,淡聲打招呼“黛兒,好久不見。”
她居然改了死性,先跟我打起招呼來了?!
我眨眨眼睛,讓自己看起來別那麼愕然,強扯出一絲禮貌性的笑容站起身回應,“凱琳姐,真的好久不見。”
“這是去哪跑行程?”鍾凱琳溜一眼僵坐著的林曼君和莊臣。
“去湖南錄個節目宣傳奕宸哥的新片。”我簡短地據實相告。
“好,回聊哈。”鍾凱琳淺笑揮揮手。
“嗯嗯,那你是去哪?”我見她快要坐下了,便補問一句。
鍾凱琳又挺直本已半彎的腰,耐性極好的笑著回答,“和順潔去上海,可是航班延誤了。”
“哦好的。”我點點頭,做個請的手勢,和她一同坐下。
林曼君和莊臣跟狂飆眼神,我施施然的拿了幾張大鈔出來交給莊臣,讓他去買七杯咖啡回來,因為等會兒賈倩茹和艾米蘭要各帶小助理過來。
“凱琳姐,我就不明白你了,跟那種人有什麼好來往的?”姚順潔按捺不住,埋怨兼嗔怪的問道。
“順潔,朋友多一些總比敵人多一些的好。”鍾凱琳語帶心長的說。
她真的這麼想?是朋友多一些總比敵人多一些的好?我心裡冷笑,不可能吧!她鍾凱琳一貫做人的原則是見高拜、見低踩!
在短時間內,見過狗能改掉吃屎的毛病嗎?
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我見過她對於身份地位比她高的人就上前巴結拉攏關係的嘴臉,也見過她對於身份地位比她低的人就頤指氣使的惡毒嘴臉,沒人比我更清楚她就是見利忘義的高階交際花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