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涼剛起了疑心,大長老已經朝金騫發難:“家主,元寶看來是個願意上進的,給他個機會吧。”
說是給金元寶機會,實際上卻是要將這件事坐實,逼著金騫點頭。
金騫沉吟不語,只定定地看著那些長老。
這種無言的沉默讓氣氛變得冷凝,個別長老也再度心虛起來,移開目光不敢和金騫對視。
大長老冷眼看著金騫,金騫的沉默不語讓他異常不滿。
就在他張開口,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金騫終於給出了回應:“那就依大長老之言。”
也就是說,這件事他同意了。
大長老暗暗鬆了口氣,面上得意一笑,說出的話卻是含槍帶棒,惡意滿滿:“元寶,你可要好好表現,莫要讓你父親失望。”
金元寶卻急壞了,心中懊悔不已。
他太沖動了,竟然著了這老東西的道,不僅被他算計得狠狠的,還連累了父親!
金騫沉默的時候他就後悔死了,想著乾脆拋開臉皮不要,來個出爾反爾。
誰知道還沒等他開口,金騫竟同意了!
這可怎麼是好?老東西明顯是沒安好心!
金元寶雖說平時混蛋了些,而且總是逗比地覺得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大人物,可真到了關鍵時候,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現在連靈師都不是,也就功夫還算不錯。可這不錯也得看跟誰比,真要是拼命,他肯定拼不過別人。
大比千難萬難,初賽猶如大浪淘沙,為了成功進入複賽,所有人都會拼命,死在初賽裡的人不知凡幾。
金元寶知道自己的能耐,完全沒信心闖進複賽。
他憤怒地瞪著大長老這個不要臉的老狐狸,眼睛都瞪圓了,對大長老來說卻是不痛不癢。
他越是不滿,大長老就越是高興。
狂妄無禮的小崽子,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他樂呵呵地看著金元寶憤怒的模樣,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志得意滿地帶著人離開了。
金元寶心知事情已成定局,再鬧也無濟於事了,狠狠瞪了大長老的背影一眼後,立刻轉頭去看金騫。
金騫臉上沒多餘的表情,看不出生氣或者別的什麼。
金元寶一陣憋悶,眼圈瞬間就紅了,心裡委屈得不行:“爹,我要是沒進複賽,你會過繼金源嗎?”
“現在知道後悔了?”金騫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看著他那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就來氣,“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你要是不想讓我過繼他,就好好給我準備,爭取闖進複賽。”
說到這裡他瞥了蘇雲涼和沈戈一眼,語氣和緩了許多,“既然有人來找你,我這裡就不留你了,趕緊滾吧。”
蘇雲涼有些詫異,她現在的名聲有多不堪,不用刻意打聽也能猜到幾分。不管是金源還是那些長老,全都把她當成了髒東西,彷彿多眼一看都要玷汙了他們高貴的眼睛。
金騫身為金家家主,金元寶的父親,肯定知道那些流言,可他卻沒有露出絲毫厭惡和不滿,甚至沒有阻攔她和金元寶接觸,這就耐人尋味了。
難道是金元寶洩露了她的秘密,把她的本事告訴了金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