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芫很討厭卿丞,不僅僅是她從小就對弟弟糾纏不清,還對謝沫做了那樣的事情,不僅僅這樣,前不久她將自己倒掛在樹上這仇他還沒有找時間和她算。
看著她和自己這個便宜弟弟相親相愛的樣子,著實難受。
謝盞拍開卿丞作亂的小手,嗓音低沉:“在亂動,就不管你了。”
聽見這句話卿丞的小腦袋一歪瞅著謝盞握著她小手的大手,不亂動了,笑眯眯抬頭望著他的側顏。
兩方人馬僵持不下,在氣氛到達冰點時,門口又來了幾位不速之客,謝祤逆著光從門口走進來,帶著一身凌然的氣壓說道:“謝盞,跟我出來一趟。”
聞言,卿丞不悅地皺起眉,看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大哥。
眸子半眯。
謝祤本就是來找謝盞一個人的,但是看見他身邊那個女孩的時候。
蹙眉,這人怎麼像是狗皮膏藥似的,這麼粘人?
都從魔都粘到帝都來了。
謝盞站起身,對坐在位置上也想起身的幾個人說道:“我等一會就回來,沒事。”
同學們統一目光看著他們停在走廊上。
乏年懶洋洋地靠著桌子,拿著手機上線處理自己手裡的事情。
折木同樣是這個樣子。
他們是老大的手下,所有被層層篩選上來棘手的事情也會從他們的手上整理篩選一遍,最後剩下的就是給老大處理的。
他們一點也不擔心老大會出現什麼事情,他這麼牛批,只會讓其他人吃不了兜著走,虧不了。
卿丞被叫醒還有點困,眯眯眼便趴在桌子上,耳尖動了動,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輕唔了聲,抬起腦袋,便看見一隻大掌停在她的腦袋上空,被折木擒著。
幽千見此,那個臭脾氣當即就收不住了,握緊拳頭就朝著他的臉上砸去,罵罵咧咧道:“你t有毛病是不是?來幹嘛想打架?”
謝芫的另一隻手巧用內力,接住了他的拳頭,反掙扎開折木的禁錮,一手搭在了卿丞的肩膀上,卻不料她慢條斯理地抬起腦袋,一陣刺痛,他整個胳膊瞬間麻痺癱軟地搭在他的肩下。
根本使不出一點的力氣。
卿丞面無表情地站起身,盯著他的眸子滴溜溜轉了轉,噙著一抹狂狷的笑意,勾唇:“你想幹什麼?”
謝芫被嚇到退後一步,用另一隻手握著痠軟無力的手臂,質問:“你把我的右手怎麼了?”言語之中還有幾分的顫抖。
他只不過是想給卿丞一點教訓而已,看見她坐上了輪椅,便以為她是一個任人揉搓捏扁的小兔子,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
可他還是沒料到,他剛剛觸碰到他就被內力反震痙攣。
謝盞還沒有說一句話,耳邊都是他大哥對她的質問,眸子望窗戶那邊看去,便看見卿丞這裡的一幕,蹙眉打斷他的聲音,“你弟在欺負人。”
被打斷了話,謝祤深邃的眼眸一沉,側身看過去,不悅道:“欺負一個人怎麼了?你別扯開話題,你將謝沫關在哪裡了?”
又是這個卿丞!
這小子怎麼對卿丞的態度這麼在意?這根本不是他的陰鷙無情的弟弟啊,這位長得這麼醜的少女對謝盞到底下了什麼迷魂藥?
能讓謝盞對人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轉變?
莫不是給他下藥了?
思及此,他的眸心狠狠地一皺。
謝盞察覺到謝祤身上傳來的不滿,他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子,額前的碎髮被吹來的微風輕輕吹動,禁慾氣息十足。
“怎麼?你找不到她,還準備來逼我替你找到?我承認謝沫是我抓的可那又怎麼樣?都多少天了,這個世界上讓一個人死得無聲無息很快的。”他抬眸直視這個人。
謝祤握緊拳頭,有些時候自己真的忍不住想給這個弟弟一拳頭,怒道:“謝盞,即使你看她不順眼,也不可以這樣做!”
言罷,謝盞的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放在手腕,另一隻右手插進褲袋裡,冷冷道:“呵……我做了那又怎麼樣?你們陪著她做的壞事還少嗎?”
想到這兩個哥哥無意之間陪著謝沫做出來的那些骯髒齷齪事,放任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真不怕自己被拆吃入腹?
他以前不喜歡謝沫,現在更不喜歡。
之所以留她一命,那也是因為那手腕那個手鍊,現在手鍊的秘密已經大白,他就更不可能將她的命放在眼裡。
當時在影視城基地門外的時候就已經被卿丞警告了,不想著怎麼軟聲道歉,卻想著要人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