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看著洪天磊說道。
洪天磊的臉色一紅,急忙說:“我們小的時候,有個童謠,叫‘四扇門走進天國裡,大家夥兒不用餓肚皮’!”
我愣了一下,目光頓時望向了月子,這童謠感覺和月子的那個預言,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而且說的都差不多,莫非都是一個意思?
月子的臉色也有些變化,直愣愣的盯著洪天磊。
“還有麼?就這一句?”我抓著他的手腕問道。
洪天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過去了這麼多年,我就想起這麼一句,剩下的我實在記不住啊!”
我有些無奈,看著其他的老人,這些老人也都紛紛點頭,說:“沒錯,是有這麼一句!”
“你們都記不住了?”我氣的拍了拍桌子。
洪天磊有些尷尬的說:“不是不想記住,我們以前也用著童謠哄孩子,但現在的孩子,都念什麼‘鵝鵝鵝都去鄉里拔蘿蔔……’”
“‘那是鵝鵝鵝曲項向天歌……’”我氣的胸口疼。
“對對對,我就說麼,那大白鵝還能去拔蘿蔔?那還不成精了?”洪天磊一拍桌子。
我翻了個白眼,氣的有些肝兒疼,又問了幾位老人,實在是問不出什麼東西。
這些老人的年紀都大了,記不住小時候的童謠,也情有可原。畢竟再過個三五十年,我能不能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還很難說。
出了洪天磊的家裡,我被月子扶著,一路向著住處走去。
臨近住處的時候,月子才和我說:“楊生,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擺了擺手,嘆氣的說:“算了,都過去了,再說因為我的安危,讓你們父女分別,也的確很不公平!”
月子看著我,心情也有些不好,說道:“楊生,不是這樣的,我最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靜靜的站著,被她這麼扶住手腕,感覺我們兩個還真像是一對耋耄老人。
“我之前膽子小,心眼兒也小,村子裡的人在背後說我壞話,我就天天在家詛咒他們,因為你的關係,所以我父親才離開我,你來了之後我一直想要折騰你,所以故意讓你幫忙……”月子說著說著,已經低下了頭,有些愧疚的說:“村子裡發生這種事,你都沒有逃走,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出色的多!”
我拍了拍她的手腕,“都過去了,就不要再說了,咱們先要搞清楚,那棺材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才行……”
“嗯!”月子輕輕點頭,對著我嘆了口氣。
我將月子送走,目光有些迷離,難道說年紀大了,都會看開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對,但我剛才,確實沒把月子折騰我的事情放在心上。我甚至想要問問她,她爹到底能不能保住我,因為我現在慌得一批啊!
用小姨媽的話來說,我現在是真的,黃土都已經埋到眉毛了!
搖著頭,嘆著氣,我還是轉身回了住處,始終沒有問出那句話,總覺得這句話如果問出來了,似乎有點壞了氣氛的感覺。
回到家之後,我將這事情說了一下,小姨媽也分不清楚,沉吟道:“看來只有小姨媽親自出手了……”
“出手幹什麼?”我嚇了一跳。
“當然是晚上帶著你,去看看那棺材,到底怎麼回事!”小姨媽說道。
我鬆了口氣,感覺差點讓她嚇死,這要是出去和掠食者拼命,我這條‘老命’估計就交代在這兒了。
下午的時候,我再次摸出了《祝由術》,然後捏著黃紙,在猶豫著該怎麼下筆。
我現在也不敢保證,這詛咒會到哪一步,不過不論怎麼樣,我都需要研究一下,就算我能夠支撐柱,我感覺溫暖也有些困難。
她的身體素質不如我,而且又沒有修煉過一些玄術,再加上張獻忠的大西政權龍氣印章在我身上,我肯定要好過她一點。
她能夠做的,就是每天圍在小姨媽的身邊,蹭一蹭小姨媽身上的龍氣。
這效果肯定要差了很多,肯定比我還要老的快。
我提起毛筆好半天,還在猶豫著該怎麼下筆,小姨媽在一旁嘆了口氣,說道:“打鐵還要自身硬的道理,難道你不懂?”